轉自己“***”的政治身份,重新進入仕途一展抱負,所以他與李風雲之間沒有共同利益訴求,他也不能在政治軍事上給予李風雲以實質性的幫助,雙方沒有合作基礎,再說他如今是楊玄感的特使,是楊玄感的利益代言人,而楊玄感與李風雲之間同樣沒有共同利益,雙方的合作純屬互相利用,毫無誠意,由此可知雙方對待彼此的態度和立場了。
楊玄感和李密試圖利用李風雲,而若想利用李風雲就必須控制李風雲,讓其為己所用,而李風雲則試圖利用他們發動的這場兵變,來達到自己北上發展的目的。雙方都沒安好心,都居心叵測,可想而知雙方之間的“合作”基礎是多麼的脆弱。
正因為李風雲有實力有價值,而合作基礎又過於脆弱,李密才小心謹慎,力求在妥協和忍讓之間建立最為基本的信任,以便維持雙方的合作,最大程度的榨取李風雲的全部價值。目前局面下,李密只要李風雲不中斷通濟渠,不把東都的形勢惡化到極致,那就行了,至於李風雲最終目的是什麼並不重要,相反,李風雲的“居心叵測”更加堅定了李密將其拖進東都戰場,關鍵時刻將其徹底犧牲的決心和信心。
李密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很真誠的笑容,“某在建昌公那裡,並沒有聽到這個機密。”
言下之意,你對建昌公有所保留,有所防備,卻對我言無不盡,可見我們之間尚有一定的信任基礎,接下來我們可以具體談談合作,沒必要繼續試探和質疑,劍拔弩張的,搞得氣氛很緊張。
李風雲也笑得一臉輕鬆,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即將在黎陽舉旗的是越國公,而不是建昌公。”
李密微笑點頭,認同李風雲所說。
目前幾個策劃兵變的權貴中,李子雄的處境最為惡劣,可以說是虎狼環伺,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不測,而李子雄一旦發生不測,問題就嚴重了,比李風雲知道兵變的諸多秘密更為嚴重。李風雲本身就是叛賊,就是造反者,就是聖主和朝廷的死對頭,他當然“歡迎”這場兵變,而給他這一秘密的“渠道”雖然有可能危及到這場兵變,但既然李風雲積極參加了這場兵變,便足以表明這一“渠道”有意推波助瀾,對兵變者並無太大威脅。而李子雄出事就不一樣了,李子雄乃軍政元老,除非聖主下旨,否則沒人敢動他,而聖主若下旨抓他,只能說明一件事,兵變的秘密暴露了。
楊玄感為此很擔心李子雄,向他發出了警告,但李子雄畢竟是元老級人物,楊玄感也只能做到這一步,過度干涉就是不知進退了,而李密是後輩末學,位卑權輕,更不敢對李子雄“指手劃腳”,即便有所想法也只能放在心裡。很顯然李風雲也看到了這一點,因此即便與李子雄合作,也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以免出現意外。
“此次西進,要過樑郡,要進豫州,而某劉智遠的名號,不論在梁郡,還是在豫州,都有些作用。”
李密主動提出了合作建議,他要留下,再一次用劉智遠的名字重返聯盟,就像去年一樣密切合作。
李風雲不假思索,一口答應。現在他的確需要李密的幫助,需要呼叫楊玄感部署在通濟渠一線的“資源”,尤其進入豫州後,更需要穎汝貴族官僚的默契配合,否則他很難在短短時間內緩解聯盟的糧食危機,並做好攻擊東都的前期準備工作。
“某既然迴歸聯盟,就要為聯盟效力。”李密笑道,“但某需要知曉聯盟西進中原的具體計策,否則無從下手。”
李風雲表現出了足夠的合作誠意,把聯盟的西進之策詳細告知。
聯盟進入梁郡後首要任務就是劫掠通濟渠,搶糧食,等到東都大軍呼嘯而來,則立即兵分兩路,一路後撤濟、菏一線,吸引東都注意力,一路則越過通濟渠進入豫州,以戰養戰,步步逼近天塹防線,待楊玄感黎陽舉兵,便越過天塹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