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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完整,於是看第二遍,不斷補足缺失的細節。接連三遍看下來,才覺得好像完成了一幅拼圖。雖然不敢說完全看懂了,但我還蠻喜歡這片子的。”她喝了口水又問:“你呢?給點專業人士的意見,你看出什麼來了?”

胸口處的灼痛似乎仍有餘溫,方靖的眼神一瞬間又恍惚起來,下意識地去摸打火機。片刻,他才開口。

“差距。”

【作者的懺悔:這一章原先寫了兩個版本。從剛開始寫此文的時候就預定要寫一個商業片作為壓軸,該商業片是講演藝圈的,名叫《皆大歡喜》,因此與前文呼應。不知為何,寫的時候很沒底氣,又寫了目前這個版本。兩個版本都被內測組駁回,然後經過了漫長而痛苦的修改。終於,我抓狂了,決定用《皆大歡喜》,捨棄現在的《鼓盆歌》,但修改《皆大歡喜》也讓我很抓狂。這時候內測組兩位同學各自幫我修改了一個版本,我拿來一看,嗯,很好,於是拼湊了一下,用上去了。

所以謝謝兩位內測,脈脈和大總管。另外請原諒我的無能……再修改下去我真的會崩潰,崩潰以後此文必然要坑。

另外此文還有不超過2w字的分量。謝謝大家。】

第二十九章

溫雅給他打了幾次電話,他都推說太忙。這並不是藉口。匯演之前班長的神經質日盛一日,自嘲說自己月經都嚇沒了,這種叫做“緊張”的病毒一樣傳播給了班裡每一個人,惶惶不可終日。

匯演之前的晚上,方靖睡得很好,早上起來刷牙洗臉,心情非常平靜。換好戲服化好妝,他和另外五個人躲在劇院入口處,看著舞臺上的燈光驟然亮起,幕布慢慢拉開,舞臺上的燈光柔和微藍,像黑暗中的水族館,一種沒有形體的東西隔開了舞臺與觀眾席。觀眾席上能看到層層疊疊的椅背,輪廓模糊地浮在黑暗的幽光中,只有過道坦蕩清晰。

方靖只覺得靈臺一片清明,既不激動,也不恐懼。他知道片刻之後,自己將順著這條過道,衝破那層無形的東西,走上舞臺。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奧茲國曆險記》裡的一段話:

多蘿茜問:“我怎樣才能到他那裡去?”

“你必須步行走去。那是一個長長的路程,要經過一個國土,它有時是光明快樂的,有時是黑暗和可怕的。無論如何,我將用一切我所知道的魔術幫助你,使你避免災禍。”

“你不能同我一塊兒去嗎?”小女孩子望著小老婦人,懇求她,因為現在她是她唯一的朋友。

“不,我不能這樣做,”她回答說:“但是我將吻你,沒有一個人,敢傷害被北方女巫吻過的人。”

…………

臺下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來的時候,方靖手足突然一片冰涼。他總是這樣,從小到大,考試之前之後都不緊張,唯有發成績的短短几分鐘,心臟狂跳汗出如漿,時間漫長得不可思議。戲服並不厚重,可已經粘到了一起,溼塌塌地貼在後背上,有細小的汗珠蛇一樣順著脊樑骨爬下去,讓他癢得想把自己的皮撕下來。謝幕與鞠躬之間他極力地分辨著這掌聲中究竟有幾分是公式化的敷衍,有幾分是真心實意的讚美,而那些漂浮在昏暗光線中的面孔晦暗不明。

一出門就感到強烈而繁盛的陽光撲面而來,像是熱辣的清油,建築物和樹木草叢每一處淺色都在反射著白光。樓道里的陰暗與溼悶被夏風一掃而空,心裡也無端敞亮了許多,彷彿有很多同樣陰暗與溼悶的東西也被統統清理乾淨。這樣的感覺讓人想笑又想哭。班長第一個發瘋,朝前跑了幾步,猛然跳起,把手裡的一團紙投籃一樣扔了出去,正中路邊的一個垃圾箱。

一班人在附近一個小酒館裡從早上喝到中午,從中午喝到晚上,有人走,又有別人被電話叫過來。有越喝越高興的,有越喝越傷心的,啤酒、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