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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狐嘯這名字從此不復存在了。你可願拜入我華山門下學武?”

令狐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也罷,”我嘆氣,“你便拜在我門下吧。我未收弟子,你便是我華山第十四代大弟子。”

我見他以褐色清亮的雙眼看著我,心裡隱隱知曉他大約是個早熟的孩子。果然他稚聲喚道:“師父。”

清松和季潛二人在旁有些驚訝的對視了一眼,想來是未料到我會突然收下一個弟子。我在眾人眼中的印象,一直是一貫穩重到有些嚴肅了的,平日裡斷斷不會做出這般貿然之事。但若是轉念一想,這樣也確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畢竟氣宗的一眾師叔師伯們均在閉關,無法收徒,而若放置這麼一個孩子不聞不問,也怕身份尷尬,心裡頭更是說不過去。在十三代弟子中,加冠後的我便有了收徒的資歷,若是教導一個弟子,憑我的武功與能力當是不在話下的。

所以,我並未出言解釋二人的疑惑,只是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且在此養著身子,過後行了拜師禮,搬到我住的院裡來。你今年幾歲?可會識文斷字?”

令狐沖道:“五歲。只識了一些字。”

我沉吟了一會兒,華山上的弟子,無論是外門弟子,或是親傳弟子,最年幼也是有了十五六歲。心頭略一思忱,便有了定計道:“如此這般,你便在‘有所不為軒’的東廂空屋中住下。我會負責你的文課,其他事再後議便是。”

“有所不為軒”乃是那位授課夫子在我十四歲搬離師父院落時,為我挑取的名字,取自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夫子被辭退之後,我存了個紀念,便再未改動過。

男孩再次點了點頭,乖巧道:“是,師父。”

我吩咐了季潛兩句,便與清松師弟轉身離開了房間,走回山上。一路上,我見他臉上雖然一片高興,又隱含著一絲想說又不敢說的疑慮,當下問他:“師弟,你可是疑惑為何我收他為徒?”

清松點了點頭,又急忙搖頭道:“這是大師兄自己的事。”

我心中一嘆,凝視著華山景色優美而又險峻的山峰,道:“本派歷經氣、劍之爭,實力大不如前。而觀一眾十三代弟子中,又有多少拿得出手的人物來?”

我見他雙目微瞠,也不待他回答,擺了擺手道:“我雖然曾在山下闖蕩,得了‘君子劍’的雅號,但這畢竟是江湖中人看著我華山派面子上,才對我聊以照顧的厚愛。只是,我華山若不想就此一蹶不振,這中興之事,卻是要眾人一同盡力才是。”

“所謂傳薪之火,一個門派最重要的東西,便是傳承的弟子啊。”

我轉過頭去,瞥見他茫然的表情,便知道清松那裡聽得懂這些,只有把心頭的隱隱寥落收了回去。我本來不是個功利有求的性子,何況歷經生死,心性愈淡。但是既然承了師父的囑託,接過偌大的門派重擔,也就只好禪精竭慮,耗神凝思著讓華山派在江湖中仍能支撐下去,乃至發揚光大。

我的眼前是華山的風景,卻似漸漸浮現出別的東西:“令狐……果然是命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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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我不怎麼喜歡令狐沖。

倘若單純就人物而論,很難說我對令狐沖究竟持何種態度,或許是欽佩吧。想來,任誰都會對那般笑傲江湖的勇氣與肆意而心生佩服。但是,現在我是嶽不群,無論從何種角度來說,就不可能喜歡這樣一個自幼由我撫養長大,情若父子,卻在未來會欺師滅祖,而背叛自己這個將他一手養大之人的令狐沖。

但是我畢竟不是那個“嶽不群”,而令狐沖也不是那個“令狐沖”。因此我也不會對令狐沖做出什麼錯事,畢竟此刻的令狐沖仍然是一個孩童。雖然說江山易改,稟性難移,由於顧慮已存,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