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地笑起來,雙掌一擊,道:“這下可好了,礙眼的人都不在了,你就不用太在意別人的眼光,來,抱一個吧。”
我笑了笑,展開雙臂大大方方地朝他走去。
他卻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顯然沒料到這次我居然會欣然同意。
眼見我走近了,連忙把手掌往前一推,“戰住,別過來!”
我真的站住了,裝作很無知的樣子:“怎麼,不抱了?”
柳君侯黑著一張俊臉,抽著嘴角道:“算我怕你了,他我可得罪不起。”
“他?”我歪過腦袋想了想,“你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除了蕭晚風還有誰!”
這回答倒讓我有點意外,“我以為你說的是在劫。”
柳君侯哼了一聲,“楚在劫再怎麼肆無忌憚,也不會殺我,玄宗宗規第一條,就是同門不許自相殘殺,除非他楚在劫要脫離玄宗,放棄星宗這一門強大的生力軍。”
我瞭然點頭,“如此說來,在劫若不是玄宗的人,你就不敢去招惹他了?”
柳君侯極不自然地乾咳一聲,訕訕道:“不怕跟你說句實話,你這個弟弟啊還真不是個東西,寧可得最小人和女子,也千萬不能得最他。”
“為什麼?”若沒記錯的話,柳君侯以前跟在劫鬥得可歡了,恨不得氣得在劫爆體而亡才罷休。
柳君侯像遭遇過什麼打擊,義憤填膺道:“這小人最多害你求生不得,這女人最多害你求死不能,可他楚在劫一個人就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極為驚奇地“哦?”了一聲,追問:“有什麼緣故?”
柳君侯突然閉口不再回答,我看他臉色不太好,想了想,也就沒再追問下去,合成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也就不讓她丟這個人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吶,你是怕在劫呢,還是怕晚風?”柳君侯拉長著一張臉,呼吸吐納了好幾回,這才唧唧哼哼道:“這倆都不是好貨,一個殺人不見血,一個吃人不吐骨頭。”
我被他那副誇張的言行逗樂了,知道他這麼說也不是平白無故的,想當初他因餵我春藥一事沒少遭晚風和在劫的報復。在劫一聲令下,星宗的門人每每見了月宗的門人在執行任務,總是背後陰他們一番。俗話說的好,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鬼一樣的朋友。星宗對月宗那可是瞭如指掌,真要陰他們,可把他們整得哭爹喊娘了。後來又聽說晚風曾修書一封給袁不患,也不知吹了什麼耳風,袁不患二話不說就派柳君侯來金陵侯職,言下之意就是隨便我怎麼發落此人,傷殘不論。我這個人也算挺厚道的,只把柳君侯丟進馬廄裡掃馬糞,讓他每日臭氣熏天。那幾個月怕是他柳君侯這輩子最倒黴的日子了,以至於他現在見到我,只敢口頭上耍嘴皮子,那些下三濫的輕佻言行,還真不敢往我身上使了。也是,你說他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招惹誰不好,要去招惹楚悅容?
想著想著,忍不住樂笑了,忽聽見柳君侯說:“倒是蕭晚風這次敗在了楚在劫手下,還是你弟弟略勝一籌。”
我收住笑容,所有關於丈夫和弟弟相爭的話題,總是讓我不愉快,便轉了話鋒,問道:“說罷,你此番來找我,又窮盡心思將我近身伺候的婢女、護衛都支開,為的什麼?”自然明白他剛才是故意輕薄檀芸他們,就是刻意將她們支走,好與我兩人私下談話。
柳君侯說今日之行是為兩件事,我詢問哪兩件事,柳君侯支起一根手指,“第一件事,是替一個人傳話給你。”
我問:“何人?”
柳君侯道:“周逸將軍。”
一張溫和的面容跳躍眼前,那段堅守金陵的艱苦歲月裡,那一身儒將風範的男人,至始至終恪守著忠誠的諾言,默默追隨我身後。
乍聞是他來訊息了,竟覺得一股氣血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