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經我顏娘一手**出來的姑娘,保管您滿意!”
嬉笑怒罵,沒心沒肺,這才是她的人生。
痴愛明月一生,便是她最為美麗的錯誤。
早就骯髒不堪的風塵人,惟獨在他面前, 才覺得自己的靈魂是純潔的。
因為她愛得無怨無悔,無慾無求,有今生沒來世。
離開明月樓,我的情緒有點低落。蕭晚月也像之前問顏娘那樣的問我:“如果我娶別家女子,你會不會傷心。”我並沒有直接回答,只說了一句:“這是你的責任,與我無關。”
一瞬間他受傷的眼神彷彿在告訴我,自己做了一件多麼過分的事,但並覺得做錯了,若我表示出一點的內疚,他則會在這明月樓住得更久,像只蝸牛寧願揹負沉重的殼,都不願面對現實。
這半個月來每每與阿娜雲見面,她總會反覆詢問:“蕭大哥為什麼總是不會來?他是不是不喜歡我,還是我做錯了什麼?他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初隱瞞身份?”
她自然是聽到了流言蜚語,心裡想必十分不安。一個十六歲的少女,隻身一人背井離鄉來到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成為政治聯姻的工具,唯一的意外時發現夫家竟是自己昔日偷偷喜歡的人,但這種心情還來不及歡喜便陷入憂愁——丈夫因為她的到來而不願回家,這會是多大的打擊?
我憐惜她,安慰她,她責問:“那他會不會不喜歡我?”
會的,他一定會喜歡你。
每當聽到我這樣的回答,她就會露出歡喜的笑。其實不是真的要什麼答案,只是為自己求個心安,或者,編織一個屬於她十六歲的年紀該有的少女的夢。
而我一直希望,善良開朗的阿娜雲,能給蕭晚月陰霾的內心世界帶來一絲光明。暫且不去計較前塵恩怨,單憑感情而言,在我的潛意識裡,或多或少覺得自己虧欠了他,我希望有一個人能取代我,陪在他的身邊給予溫暖。長樂並不是那樣的有情人,她的心在誰的身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蕭晚月在我的眼中到底是可憐,他總不曾真正得到過什麼。
蕭晚月躺回榻上,閉上眼睛不再看我,有點疲憊地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會回去的,你可以離開了。”
我並沒有馬上回皇宮,有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慢步走著,侍衛們的神態都高度戒備著,活像每個從我身邊經過的路人都是敵人,儘管他們沒說什麼,但不經意的眼神透露出他們此刻的心情,非常不贊同我現在的舉動,是危險極不理智的。
是呢,皇后怎麼可以擁有尋常百姓那樣的自由呢?
我沒有搭理他們,我行我素地四處亂走,懶洋洋地抬頭看著天空。
以前,在劫總是喜歡在自己肩膀上那隻與我同名的雪梟在天上翱翔,他自己則在下面展臂高呼:“飛吧悅容,天空是自由的!”
他死了,我沒有了翅膀,再也飛不起來了,也離自由越來越遠。
這時,空中傳來飛禽的鳴叫:“昂——昂——”
我眯起眼睛細細看去,那雪白的身影在天空一掠而過,飛翔在逆光的蒼穹之下。
“是悅容!”我驚叫起來:“是在劫的悅容!”
不顧一切地朝那雪梟追去,推開一個個擋路的行人,也不管那些侍衛們在後面高呼,就這麼橫衝直撞,一路奔跑,眼前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竟不自覺地流淚了。
追至城郊外的一處竹林,雪梟在天空盤旋幾圈,落在一人男人的肩膀上。那男人背對著我,看不到臉,只看得見他的右手戴著黑色皮手套,將食物放在掌心餵食雪梟。
“辛苦你了悅容,來吧,孝敬你的,新鮮的蛇心哦。”
“你……”我出聲詢問,聲音忍不住顫抖起來。
除了在劫,這隻生性兇殘的雪梟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