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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罪惡的證據,好讓你的兒子前程錦繡,從此意氣風發。而那個被你親手殺死的楚洛溪,一個不過六歲的孩子,不是父親的三子,而是他的長孫,也是你的嫡親孫子,是楚沐晨跟他的繼母婿和生下的孽種!而那個不守婦道不知羞恥勾引自己繼子的賤女人,就是湘夫人——”

衣袖一甩,楚澤西手指一劃,指向在劫和我,用一種嘶吼的聲音大喊道:“也就是楚在劫和楚悅容的親生母親!”

大殿內鴉雀無聲,眾人屏息,揣著一顆坎特的心。楚澤西說得好不得意,痛斥湘夫人之後,開始質疑楚悅容和楚在劫的身世,究竟是楚幕北的血脈還是楚沐晨的骨肉?

楚澤西不屑地掃了在劫一眼,問眾人:“大家說,有那麼一個喜歡勾三搭四的下賤母親,身世根本讓人匪夷所思,楚在劫有什麼資格繼承魏國公之位?”

我一直面無表情地聽著他的滔滔不絕,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笑了。真是好厲害的一張嘴啊。拿大哥下手,再往在劫身上潑汙水,一石二鳥,就這麼輕而易舉地除掉了兩個對手。然而,他犯下了大錯。他不該辱罵我的母親,更不該辜負父親死前最後的希望。

在這一場鬧劇中,可知我將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可憐無辜的受害者?不,是冷血無情的仲裁者!

又是一場悲情戲目的開始,我看盡悲歡,還要陪著他們上演。無聲嘆息,讓自己進入角色,粉墨登場了,我往前跨出一步。楚澤西突然噤聲,不自覺地後退一步,神色戒備。我漫不經心問:“你說完了?”楚澤西挺起胸膛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巧言如簧來替楚在劫辯護!”

“辯護?”我掩嘴冷然一笑:“為什麼要辯護?你說的根本子虛烏有,我何必多此一舉。”楚澤西還想再說什麼,我不再給他口出惡言的機會,大聲喊道:“楚澤西,四哥!”他驚了一下,錯愕地看我,我一步步朝他走去,邊走邊道:“念在我們兄妹一場,我最後一次再恭恭敬敬地喊你一聲四哥。接下來,我就是要代表父親之命,出去你這個壞我楚家聲譽亂我東瑜基業的惡賊!”

“你。。。。。。你什麼意思,什麼父親之命?”聽出我話中殺意,楚澤西面露懼意。

我沒有回答他,俯首與蕭夫人遙遙相望:“孃親,父親臨終前對我說,他有東西拖放在你這裡,若他死後楚家一團和氣,此物便可燒燬;若是楚家有人居心叵測,欲生內亂,就讓你將此物拿出。可有此事?”

蕭夫人頷首,面容平淡,擊掌兩下,便有侍女手託木案快步走上來。

木案上放著兩樣東西,一道詔書,一把青鋒寶劍。

詔書由張令玄宣讀,已一種輕描淡寫的口吻證實楚家三子乃楚幕北親生骨肉,因公愛其深故而不忍面對死別。又委以楚家十女以青鋒寶劍,以斬亂賊,直至新主上位,歸還寶劍。

也就是說,在新一任的魏國公繼位之前,我可以拿著這把寶劍殺任何人,只要我說他是亂賊,他就得是亂賊。

眾人聞詔色變,司空夫人和楚沐曉怎麼都沒想到楚幕北死後竟然還留了這麼一手。簡短的幾個字,讓楚澤西方才的那番慷慨之詞成了一場猴戲。

這個時候,誰還去管楚洛溪和楚在劫到底是什麼身世,只知道楚悅容一個不高興,你就得成為他劍下的亡魂!

我微微側首,看著蕭夫人高深莫測的笑容,也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

從事發到現在,她一直能保持超然的姿態置身事外,是早就預料到了今天這樣的局面,並預知了結果。她早知楚幕北最後會讓我來收拾殘局,所以那日才會無緣無故跟我說焦骨牡丹的故事,還告訴我,盡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做我想做的事?不,是替她殺她想殺的人。

說到底,楚家的安定現在就控制在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