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
“……”
蕭雲錚夠狠,把她哥找來了。
太子面色為難,問她柏逢舟是誰,什麼名分。
又說,她養在府上那一堆鶯鶯燕燕面首,他方才都去見過面了。
告她黑狀是吧?
殷靈棲微笑著點點頭。
好,好得很。
她看了蕭雲錚一眼,又望向柏逢舟。
除卻太子以外,茶舍中三個人各懷異心。
宿刃吊著口氣,看到主子露面了,才敢上前來稟報:
“主子,出事了。今日尚書嫁女,迎親的隊伍行到半途,新娘突然失蹤不見了。”
“大理寺卿來求您商議,他說,這已經本年度京城裡發生的第十起新娘失蹤案了。”
“新娘是張尚書的女兒?”殷靈棲問。
“是,公主認識?”宿刃道。
“白日出來時,張尚書府上家僕在沿街分發喜糖,本宮的車架路過時,給了本宮的車伕一袋。”
殷靈棲叫住太子:“我隨你們同去,既然吃了人家的喜糖,便幫她一個忙吧。”
她對著鉤吻耳語幾聲,鉤吻頷首領命,忽的自窗臺一躍而走,眨眼間身影消失不見。
太子看得愣住了:“你身邊的侍女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夫……”
“噓。”殷靈棲瞄了一眼遠處的人,對太子道:“別讓別人知道,看著你是我哥的份上才肯告訴你,這是母后留給我的人。”
“母后送了你這麼厲害的人物?為什麼孤沒有。”太子有些沮喪。
“嘆什麼氣,因為母后給你留下了更重要的人啊。”
“誰?在哪?”太子問。
“當然是我呀。”
殷靈棲趴在桌案上,捧著臉,眨了下眼睛。
索吻
皇城司。
“既然新娘失蹤已非個案,大理寺為何拖至今時才開始著手調查。”
蕭雲錚正襟危坐,翻看卷軸記述,言辭鋒利。
堂下人不敢答話。
蕭雲錚合上卷軸,目光刀子似的掃過去,肅然質問道:“說。”
他年紀輕,能鎮得住一群浸淫官場已久是老滑頭,靠的不是煊赫家世,而是懾人的手段與魄力。他的存在本身就透著難以忽視的壓迫感與威嚴,無論公事亦或是私下裡,與他相對而坐,都令人不敢直視。
殷靈棲是個例外。
她可以無視死對頭外在的涼薄,走進他的禁區去抵唇廝磨,擁抱他容納他剋制的洶湧的一切。
也可以在最坦誠最激烈的時刻心照不宣地彼此進行猜忌。
像是一場無休無止的追逐。
可以看作是一種別緻的情趣小遊戲,兩人享受刺激,皆對此樂此不疲。
但也僅限昭懿公主一人而已。
旁人面對指揮使的震懾,只能低頭。
堂下議事的官吏遭到審問,面面相覷。
大理寺卿斟酌一番,方委婉道:“世子您也是知道的,前任大理寺卿齊大人剛落馬不久,他走時堆積公務無數,下官接任以來這些時日未嘗有一日怠惰,卻也只是有心無力。”
“此案推進緩慢,而今失蹤人士又是張尚書之愛女,尚書大人思女心切向聖上請旨施壓,大理寺亂上加亂,下官這也是實在無法,才來求助指揮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