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人物?”霧刃心絃一緊。
“不,我看他不順眼。”蕭雲錚淡淡道:“找個錯處,把他踢了。”
“為什麼要踢走川烏。”
殷靈棲撐著傘,忽然出現在他眼前。
“川烏那麼乖,長得也好看,做事勤勤懇懇,簡直萬里挑一,本宮可捨不得放他走。”
蕭雲錚冷笑一聲:“既然他這麼好,柏逢舟與代欽在公主眼裡又算什麼?”
“多多益善。”
殷靈棲收起傘,頓了頓,將傘柄遞向蕭雲錚:“朋友自然是越多越好,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是這個道理吧?”
“難說,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人心最是變幻莫測,身邊的眼睛若是多了,是敵是友倒真的不容易分辨清楚。”
“的確,沒有什麼是亙古不變的,四季交替,滄海桑田,尤其是人心,最易改變。”
油紙傘邊緣的雨水倒滑至殷靈棲手腕上,她避開蕭雲錚伸出的手,將傘柄那端不輕不重抵在他心臟位置:
“所以,蕭徵的心現在變了嗎?”
蕭雲錚垂眸注視著她的眼睛,瀟瀟雨聲中,潮潤的水霧逐漸亂了他的視線。
夜雨與心跳一同悸動,雨水是隱蔽的情愫,藉著黑夜掩映,落地生根發芽。
雨季沒有盡頭,
心跳也沒有。
蕭雲錚並未用言語作答,而是握住了她手中的油紙傘,撐開。
“你可能不曾察覺到,風向已經變了。”
他斜傾著傘,擋住殷靈棲身側隨風襲來的雨絲。
“仍用原來的方式,是遠遠不夠的。”
殷靈棲斂眸一笑。
她想起昨日才和柏逢舟說過的話。
“這真讓我感到意外。”她輕輕一嘆。
霧刃離開片刻去對接訊息,回來時,只覺簷下氛圍變得同方才不一樣了。
他愣愣看著,雲裡霧裡。
“什麼事。”蕭雲錚掃了他一眼。
“主子,翊善坊傳信,說並無動靜。”
蕭雲錚眉峰一挑,目視著她:“公主失算了。”
殷靈棲不在乎地笑了笑:“世子,要賭一場嗎?”
“賭什麼?”
殷靈棲望著濃稠的夜色。
“賭今夜事發之地,是皇城司猜對了,還是我猜對了。”
蕭雲錚微微頷首,好整以暇看著:“彩頭是什麼?”
“答應對方一件事罷。”殷靈棲抬手一指霧刃:“比方說,我要他。”
霧刃也不知道這把火怎麼突然就燒到他身上了。
他感受到了殺氣。
他百口莫辯。
“主子,永昌坊那邊,我再增派人手去盯著。”霧刃想起什麼,急忙找補。
蕭雲錚聲音冷冷,忽然發問:“永昌坊的定位是提審的犯人供出的,公主的訊息,又是從哪得來的?”
“怎麼,你要審我?”殷靈棲抬眸。
蕭雲錚俯下身:“公主手底藏了不少得用的人吧。”
“是有很多得用的,不過沒有藏,明面上擺著呢,我府上那些俊美的男子,還不夠多嗎?”殷靈棲面色從容。
蕭雲錚盯著她的眼睛:“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又是什麼意思?”殷靈棲微微蹙起眉,滿目茫然。
“嘖,”蕭雲錚輕嘖一聲,“這張臉,慣會蠱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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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
宿刃披著一身冷雨,撐傘焦急闊步邁入堂中。
“主子!永昌坊有殺手現身,十人雨夜行兇,分散襲擊坊中人家,欲借這場大雨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