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會是阿嫵紅袖添香,溫柔小意,誰知帶回來個整日裡只會撒潑打混的炮仗!
“滾!”
“都滾!”
齊聿白怒斥道。
“長兄!”齊五滿眼擔心,“長兄息怒,注意身體。”
齊聿白攥住他的手,神情憔悴:“子授,你也看到了,這偌大的一個家族,人心各異。雖然流著相同的血脈,他們卻巴不得長房倒臺,好奪得家族話事權。”
他緊緊攥得齊五的手,聲音喑啞:“子授,長兄只有你了,你一定一定不能背叛長兄。”
齊五熱淚盈眶:“長兄放心,子授定然不負長兄所託。”
齊聿白沉重地點了點頭,得到他的話,內心才稍稍安定些許。
“對了,方才你說姑母那邊如何了?”
齊五支支吾吾,不願回答。
齊聿白識破他的心思,肅然逼問:“你且如實道來,宮中發生了何事!”
“子授不敢隱瞞長兄。”齊五嘆了口氣,“姑母藉著探病的名義去見昭懿公主,卻被宮人攔在了外殿,只能隔著簾幕遠遠瞧上幾眼。”
“姑母從陛下那邊旁敲側擊,探得昭懿公主的確病重且身體虛弱。但她仍不放心,所以,所以……”
齊聿白按住他的肩,追問:“如何!”
“姑母安排人,預備放火焚燒棲凰殿,公主若當真病重起不來身,便將她燒死在殿內,如若只是裝病,便逼她現身。”
“縱火焚宮!”齊聿白神情震盪,“她幾時著手的!”
齊五推算了下,道:“約莫還有不到半個時辰……長兄!長兄你傷勢未愈,要去往何處!”
齊聿白摔開他阻攔的手,厲聲疾呼:“給我備馬!速去派人阻攔姑母縱火!”
齊妃代行中宮之權,位同副後,因而齊聿白得到容許後,便可入宮面見。
他牽過馬匹,飛身上馬,背後鞭傷開裂也顧不得,他感覺不到疼痛,心底只知一件事——
齊妃此舉,無論如何都會傷到殷靈棲。
齊聿白恨殷靈棲辱了侯府門楣,卻也看不得她受傷。
他大抵被昭懿公主逼瘋了,恨著她,卻也牽掛著她。
背上血跡浸透裡衣,漸漸滲了出來。
身後齊五緊追不捨,急得快要崩潰,他不知道長兄怎麼了,為何一觸及昭懿公主便會傷成這副模樣。
齊聿白縱馬疾馳,心急如焚,默唸著殷靈棲一定不要有事。
然而此時此刻,那位令他牽腸掛肚、情緒失控的小公主,正安然無恙待在京城另一處,同其他男子耳鬢廝磨。
風吹一樹繁華簌簌飄落,落花如雨,落在她與蕭雲錚身上。
“起風了。”殷靈棲指尖拈來一瓣花,直覺這陣風起的不太平,風中會傳來什麼訊息。
一陣破空之聲倏的響起。
牽機火急火燎飛身躍入院落。
“公主!不好了!有人縱火意圖焚燒棲凰殿!”
牽機落地後猛地抬起頭,驚呼一聲移開視線。
“屬下……屬下不是故意闖入的……”
“什麼?”殷靈棲皺眉,推蕭雲錚起來。起身的瞬間,她忽然意識到牽機的身份不能暴露,抬手捂住蕭雲錚的眼睛,翻身將人壓倒在躺椅上,給牽機使了個眼色。
牽機會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齊妃這回是衝著我來的,我得回宮。”
“你怎知是齊妃?”
殷靈棲鬆開他:“除了齊妃,誰人能在後宮中動手,再栽贓嫁禍與旁人,將自己撇乾淨。”
這招她前世便見識過了。
可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單純天真的,因為缺失母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