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貨色都能住塔娜府上,老子愣是搬不來?”
他蔑了一眼踉蹌爬起的齊朔,轉身將小公主抱走。
“老子一表人才,比他差哪了?”他屏住呼吸,惡狠狠地質問殷靈棲。
殷靈棲淡淡一笑:“你要和他比?你們男人的勝負欲真的很奇怪。”
“我不管,我心裡不平衡。”代欽攥住小皮鞭尾端,不許她離開。
“塔娜,你不能厚此薄彼。蕭徵可以吻你,我不行;方才那個小奴隸可以住你府上,我也不行。塔娜,你不能這樣對我,這不公平。”
異域青年緊盯著她,銳利的眸子裡透著灼熱的求愛慾_望。
代欽身材高大魁梧,殷靈棲被他抵在牆角,身前是肌肉健碩的胸膛。
“今夜盛京城會舉辦一場花燈展,我要你陪我去,且,只能陪我一人去。”
殷靈棲笑了笑,一回頭,發覺齊朔正撐著雙膝站在遠處,偷偷看著他們。
青年將自己隱藏在樹蔭後,也不說話,只是杵在那兒,浮現出淡淡的委屈與失落。
“別看他,塔娜,你的眼裡只許看見我。”
男子粗糲的大掌伸過來,掌在她後腦,不許她再看向遠處的青年。
齊朔摸了摸肩上的鞭痕,手剛一觸到傷口,痛得渾身一顫。
他神色滿是落魄。
他就是個以色事人的廢物,只能靠昭懿公主施捨的一點寵愛苟活。
他的自尊心使得不屑於接受施捨,可是現在公主有了別人了。
齊朔心裡突然空落落的。
他扶著牆,拖動一雙跪得僵硬的膝蓋,慢慢挪回自己破敗的廂房。
日頭偏西。
齊朔終於艱難地回到了那間位於華貴的公主府角落裡的柴房。
他撐著牆,痛得粗_喘了一口氣,剛要伸手去推開門,目光落在門扇上,驀地警鈴大作。
有人來過!
齊朔抿了抿唇,一掃面上窩囊氣,眼底迸發出精光,一手摸上自己藏在後腰的暗器。
他才不是什麼以色侍人的廢物。
他是承恩侯府裡手段最高明的親衛。
齊朔猛地推開門——
猝不及防對上一雙笑意盈盈的眼眸。
少女站在他榻前,微微笑著,如春風拂面。
“方才那一鞭下手重了,我來看看你的傷勢,還疼嗎?”
傷痕本來已經麻木了。
齊朔作為侯府訓練的死士,自小什麼傷沒捱過,這點兒鞭傷對他來說如撓癢癢般輕鬆。
可是小公主溫溫柔柔的聲音一出口,齊朔頓時覺得,肩背上開始火辣辣的痛了。
他忽然就紅了眼眶。
“公主不與大遼王世子去街上看花燈,來奴這裡做什麼。”
殷靈棲輕輕地嘆了一聲,朝他走過來:“花燈哪有人重要呀,我給你帶了傷藥,趁早敷上吧。”
齊朔喉結一滾,慌忙將暗器緊貼著後腰藏回去。
殷靈棲眸光微動,轉瞬恢復平靜。
“你呀你,這麼逞強做什麼?早些服個軟,園中那些面首也不會將你欺負成這樣了。”她取出手帕,伸至青年眼前。
齊朔還是下意識想躲。
殷靈棲伸出的手落了空,也不惱,轉而走向桌案,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齊朔猶豫了下。
“不欺負你,放心好了。”殷靈棲拍了拍椅子,“坐。”
齊朔將信將疑,在她對面落座。
殷靈棲神秘兮兮地揭開簾幕,歡呼雀躍:“生辰安康!”
青年登時愣住了。
“我……”
“今日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