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靈棲的眼睛被他手掌覆住了。
她躺在柔軟的蘆花地間,沒有任何危機感,慢悠悠地嘆:“白日宣淫呀,有傷風化。”
“是你釣我。”蕭雲錚一手遮她視線,一臂撐在她身側撐起間隙,皺著眉冷聲道:“淨會煽風點火。”
“火點起來了嗎?”殷靈棲語氣仍是慢悠悠的,指尖碰了碰他喉結,劃過胸膛一路下滑。
她翹起唇角。
“你yg了。”
“可是我什麼也沒做呀。”
殷靈棲拂開他罩在眼上的手,滿眼無辜。
蕭雲錚咬了咬牙。
她的確什麼也沒做。
只是拿那雙多情眼看了他。
“這可如何是好呢。”殷靈棲抬腳輕輕蹭了下,歡快地道:“我現下是沒時間的。前方一旦開戰,軍需便得及時供上,我要去收銀子啦。”
蕭雲錚呼吸一重,按住她使壞的小腿,掐住腳踝帶著人抵在腰間。
“去何處斂財?”
“齊氏啊,承恩侯府那麼大的產業,我不收在自己手裡,總覺得虧的慌。”
殷靈棲撤了下足尖:“太燙了,硌得慌,我不想踩了。”
“那夜你用著它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嫌棄的,你受用得很。”蕭雲錚眸色深沉。
“我不記得了。”殷靈棲撐著身體坐起來,心底盤算著待會兒收銀的事,隨口應了聲。
剛一起身,又被他攥住腿倏的扯回身底。
蘆葦叢掀起一陣浪濤,驚起蘆花片片飄飛。
“我幫你回憶下。”蕭雲錚盯著她,聲音冷酷極了,顯然不滿足。
殷靈棲想說什麼,被他搶先一步堵住唇。
他身體好熱,滾過蘆葦叢時,殷靈棲雙手攀緊他背,微張著唇短促地喘了幾口,深深咬上蕭雲錚的肩,隔著未褪的衣裳留下一口尖利的牙痕。
她覺得他們在某些方面勢均力敵。
都挺瘋。
殷靈棲回府後和衣而臥睡到下半晌。
直至鉤吻過來輕輕地叫醒她,道:“公主,承恩侯府得了訊息,已經開始為長子置辦喪事了。”
殷靈棲坐起來,捂住脹痛的腦袋緩了緩凌亂的思緒,道:“備水,我要沐浴更衣。”
而後高調地盛裝出席齊氏喪禮,接手這潑天的富貴。
齊五聽到訊息時愣住了。
齊朔來報喪,說家族的長公子遭遇敵襲,在京郊亡故。
齊五臉色煞白,這意味著他再也不能偽裝成長兄,藉著他的身份在家族中行走了。
齊子授不甘不願地扯下那張假面,扔進火裡燒乾淨。
他們先前不是約定好了麼,長兄落在昭懿公主手裡,怎麼會突然死在外頭,又被齊朔宣揚得人盡皆知……
等等!
齊朔是昭懿公主的人。
齊子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這是公主授意的。
公主想倒逼他歸還齊聿白的身份。
“為什麼。”
齊五飛奔出門,衝入哭天喊地的侯府前堂。
人群中,遠遠見著小公主的身影。
“為什麼!”齊五闖入她面前,上氣不接下氣。
“齊子授,你怎麼這麼天真呢,”小公主眸中含笑,語氣溫柔極了,“你的長兄落魄之前,是不是提醒過你,本宮不是什麼好人呀。”
“他說,你同本宮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這些肺腑之言你是一點都沒聽入耳中呀。”
“你!”齊子授眼眶通紅,“你要過河拆橋!”
“不錯,”殷靈棲坦然道,“本宮就是要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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