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葉應武,他想要繼續向前也不可能,所以張順對葉應武的忠誠之心毋庸置疑。
而夏松是前宋水師大將、淮西安撫使夏貴的兒子,也是張世傑的屬下,淮系曾經是前宋最強大的體系,淮系中的李庭芝和夏貴都是前宋軍中宿將,尤其是作為淮系統帥的李庭芝在明面上保持了和賈似道的和平,使得淮系很少受到打壓當然在暗地裡李庭芝根本沒把賈似道當回事,屬於典型的陰奉陽違隨著李庭芝的戰死,葉應武雖然給予了淮軍和李庭芝高規格的葬禮,但是所有人都明白,淮系這個曾經在前宋為擎天一柱的軍中派系已經徹底沒落。
自李庭芝戰死、淮軍主力損失殆盡之後,夏貴以直隸行省巡撫的身份鎮守淮南揚州,但是誰都知道,已經成為大明腹心之地的淮南只剩下廂軍駐紮,夏貴這個直隸行省巡撫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光桿司令了,而夏貴顯然也知道自己這輩子仕途差不多已經到頭了,所以將希望全都寄託在兒子夏松身上。
畢竟說實話夏松並不屬於淮系,而是屬於張世傑的水師體系,是不折不扣的從龍元戎,所以夏貴父子都很清楚,只要能夠抱緊葉應武的大腿,夏家在軍中的影響就弱不了。
因為對這兩個傢伙知根知底,所以葉應武能夠放心將鎮江府水師交給他們兩個。雖然葉應武不是一個把所有事情都向黑暗面想的人,但是自己的親衛軍隊沒有交給不放心人掌管的道理。
看著夏松和張順爭執,葉應武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手:“好了,現在朕沒有這個功夫看著你們兩個吵架,剛才夏卿家說的有道理,但是夏卿家你曾經指揮過一段時間的兩淮水師,而兩淮水師中也有不少海船,朕覺得相比於張卿家,你應該更合適一些,畢竟南洋一戰,朕需要的是無論進退都萬無一失。”
夏松和張順怔了怔神,他們兩個都不是傻子,陛下顯然是已經下了決斷,那就沒有什麼好爭執的了,而他們也清楚葉應武有自己的考慮,夏松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而張順也及時扯了扯他的衣袖,夏松隱約猜測到這背後必有隱情,張順這個搭檔等會兒肯定會給他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所以他和張順一齊拱手應了一聲。
“你們先退下吧。”葉應武擺了擺手,轉身繼續打量著輿圖。
等到從船艙裡出來,張順伸手打斷張口語言的夏松,沉聲說道:“長勁(夏松表字),陛下也有陛下的考量,家兄已經在南洋指揮南洋艦隊,如果某再前去南洋的話,恐怕就算是陛下沒有意見,朝堂上也會頗有微詞,所以某留下正好,這個你也不用爭了。”
夏松頓時明白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在戰場上呆的久了,看來自己琢磨人情的能耐退步了不少啊。
正如張順所言,在葉應武發家之前,估計是不會在乎張氏兄弟是不是同時領兵的,但是現在畢竟不再只是一支微不足道水師船隊的指揮權,而是關乎到大明實力最強大的一支海軍艦隊和能夠拿出來的最後一支支援艦隊的指揮權,所以就算是葉應武對於張氏兄弟再怎麼信任,也不可能將這些全都交給他們。
讓夏松過去,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
“不要辜負了陛下,也別給咱們鎮江府水師丟臉。”張順笑著拍了拍夏松的肩膀,“你放心好了,只要某還活著,這南京城的防務穩如泰山。”
夏松鄭重的點了點頭,衝著張順一拱手:“必當不辱使命!”
……
科摩林角以北海域,天色昏暗,越來越近的烏雲下,炮聲轟鳴。
“放!”戰船上的都頭和十將們聲嘶力竭的大喊著,一尊尊火炮劇烈的顫抖之後猛地向後一退,炮口火光一閃,沉悶的呼嘯聲在所有人的耳畔炸響,伴隨著而來的還有濃烈的火藥味道。
不過炮艙中沒有人注意這些,所有將士都是一般無二的赤著上身、渾身都是汗水,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