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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勞觥�

終於趕回了醫院,換手術服、戴手術帽、戴口罩、消毒……她有條不紊而又極為麻利地做著手術所需的準備工作,她深知,此刻哪怕一分鐘的延誤都可能造成產婦死亡。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完了,她走進了手術室,早已經有幾名醫生和護士等在手術室,見她進來,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她,滿是焦急,甚至還夾雜著幾分慌亂……她快步走到產婦跟前,當她看到產婦的臉時,一下怔住了。但只是一剎那,她立刻恢復常態,簡單又鎮定地說道:“開始手術。”

3個小時後,手術終於結束,她不僅奇蹟般地救活了產婦,還保住了嬰兒。

第二天,產婦的丈夫從外地趕來,看著雙雙脫離危險的妻子和嬰兒,激動得一定要當面感謝她。當產婦的丈夫走進她的辦公室,看到她,一下就呆住了——產婦的丈夫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前夫,而產婦不是別人,正是奪走她前夫的那個女子。

這是我的一名做醫生的朋友對我講的他同事的故事。我的醫生朋友對我說:“世界上的事情有時候真的說不清楚,那個女子的家鄉居然是婦產科主任回國後工作的城市,那女子是回孃家生產去的,沒想到卻撞到了她手裡,如果她心眼稍微動一動,哪怕拖延一兩分鐘再搶救,或者在手術過程中……那產婦和嬰兒就都難保。”我的醫生朋友說著,感慨著:“後來,那產婦出院後,找到她,見到她就跪倒在她面前,磕頭道謝道歉,她什麼都沒說。”朋友的講述讓我感覺有些離奇,我半信半疑著。幾天後,在我的一再堅持下,朋友終於帶我見到了婦產科主任,當我表示想要採訪她時,婦產科主任連連搖頭拒絕著,態度十分堅決。沒有辦法,我問婦產科主任:“那麼,你能告訴我嗎,你當時一定已經認出來那名產婦是奪夫‘仇人’了,為什麼還傾力搶救產婦和嬰兒呢?”婦產科主任聽了我的問題,看了看我,然後滿眼的淡定,說道:“因為我是醫生。”

因為我是醫生——一個簡單而又樸實的理由,凝聚著人性怎樣的磊落和光明呢?又折射著對責任怎樣的詮釋和秉承呢?

紛繁喧雜的社會中,我們每個人都不可避免地會遭受一些什麼:傷痛、失意,甚至仇恨,遭遇什麼並不可怕,只要懂得不丟掉什麼,生命就一樣可以光芒耀眼。

因為有愛,醫者無疆。

最動聽的聲音

瀾濤

丹麥首都哥本哈根。凌晨2時15分。

當班的見習消防隊員拉斯馬森接起突然鈴聲大作的電話,一個微弱的喘息聲傳來:“我摔倒了,救命啊……”聲音像一位老夫人,在確定電話不是惡作劇後,拉斯馬森詢問著:“請把您公寓的地址告訴我!”

“我……想不起來了!”

“那請把您的名字告訴我!”

“我記不得了!”

“請您不要把電話結束通話,我們好透過郵電局找到您的住處!”拉斯馬森嘗試著透過郵電局來找到老人的住處,可郵電局的值班人員卻表示,要查清電話是從哪裡打來的,需要進行一連串的技術操作,因為人員不齊,現在很難做到……無計可施的拉斯馬森叫醒了中尉,中尉拿起電話:“夫人!……夫人!您還流血嗎?疼不疼?”“不疼……只是身子癱瘓了,兩條腿動不了……臉上全是血……”“您既然看得見,能告訴我床前地毯旁邊是什麼嗎?是方磚,還是鑲木地板?”“是鑲木地板,老式的打蠟地板。”“那天花板高嗎?”“高……我覺得很高……”“這麼說,您住的是老式房子!百葉窗關著沒有?”“沒關。”

中尉興奮地對拉斯馬森說道:“尋找一幢窗戶狹長的老式房子,房子的視窗有燈光,大約在二,三層……”中尉又對著話筒問道:“夫人,能告訴我您所住的那個區和街道的名稱嗎?”然而,話筒裡再沒有人搭腔了。中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