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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剿魔教,段凌功勞不小,再加上陸修文並無內力,也就沒人計較了。

眼看魔教餘孽已經清剿得差不多了,這時卻有人“呀”的一聲,高呼道:“不好了,那魔頭的首級不見了!”

原來先前大戰之時,那魔教教主走火入魔,暴斃而亡,屍首一直留在大殿中,另派了幾個人看守。但就在段凌進出密道的功夫,那教主的項上人頭——竟然不翼而飛了。

而幾個看守之人也都已身死,且是一招斃命,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

此番為了除魔衛道,各大門派群英盡出,在場的不乏掌門、幫主之流,更有兩位武林中泰山北斗的人物,可謂高手如雲。

可就在這些高手的眼皮子底下,竟有人來去無蹤,神不知鬼不覺地取走了魔教教主的頭顱。

如此武功,豈不叫人驚駭?

望著大殿內血淋淋的屍首,人人心頭都掠過一絲寒意。試想一個人有這般本領,要取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的性命,可不都是易如反掌?

柳逸覺得後脖子涼颼颼的,抬手摸了摸,道:“段大哥,你說這是何人所為?”

“除了那逃走的左護法,也無人有這等本事了。哼,這就是魔教妖人的狡猾之處,一來可以搶走教主首級,二來又可震懾人心,叫咱們人人自危。”

其他人大抵也是這樣猜測,可惜那左護法神出鬼沒,誰也查不到他的蹤跡。眾人商議過後,為防再生事端,便一把火燒了魔教總壇,而後各自散去。

段凌本是騎馬而行的,這時身邊多了個受傷的陸修文,自然不好共乘一騎,只得去買了一輛馬車,慢悠悠地往回趕。

陸修文傷好得極慢,一路睡睡醒醒,睡著時氣息微弱,簡直像死了一般。段凌本想找個大夫來瞧瞧的,但想到這人乃是魔教教主的愛徒,又是他平生至大仇敵,當年身陷魔窟時,也不知捱了這“師兄”多少打罵,實在沒必要如此好心,便由得他去了。

這樣過得幾日,陸修文倒也漸漸好了,但不管段凌如何逼問,他始終不肯說出陸修言的下落。段凌倒是想嚴刑拷打一番,可瞧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恐怕只動得一根手指,就要吐血而亡了。

段凌不得不壓下心中怒火,一路好生照料著,花了半個月之久,才回到老家青州。他在此地有一處別院,地方僻靜得很,平日裡多半在此練武的。因陸修文身份特殊,便想先將他安置在這裡。

陸修文也不客氣,下了馬車就問:“師弟住哪間屋子?”

“怎麼?”

“你這主人住的,自然是最好的地方,如今師兄來了,可不該讓給我麼?”

一邊說,一邊往內院走去。

段凌差點被他氣笑了。

不過是個階下之囚,卻想著要鳩佔鵲巢了,天下間哪裡有這樣的道理?當下一把扯住他胳膊,冷笑道:“誰說要讓你住屋裡的?”

轉頭對管家道:“拉他去地牢裡關著。”

管家呆了呆,說:“少爺,這別院並無地牢。”

陸修文噗哧一聲笑出來。與陸修言一般無二的臉孔,只是一雙眼睛格外烏黑,透著又是驕傲又是狡黠的神情。

段凌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咬咬牙道:“那就讓他睡柴房!”

陸修文平常伶牙俐齒,黑的也能說成白的,這時卻沒有作聲,只望了段凌一眼,跟著管家走了。

段凌一夜好睡。

第二天清早起來練了一趟拳,吃了一碗粥並幾樣小菜,這才想起彷彿少了點什麼,把管家叫了來問話。

“我昨日帶回來的那個人呢?”

“今日未曾見過,可能還在柴房裡睡著。”

段凌看看天色,見日頭早已高升,心道他又不是捉陸修文回來當大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