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影還不是乖乖按照我的意思做事?”
妤卉哽咽道:“可是你還沒有嫁人,就……”
蘇眠的另一隻手隔著錦被溫柔地撫摸著在小腹上附著隆起的胎囊,故意驕傲地說道:“我又不是非要嫁人才能活的男子。。。這下白霜影的骨肉落在我手中。她後半輩子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哥,你不該如此委屈自己地。以你的能力才華,若非為了保全我,定然不會退讓到這一步對不對?是我沒有本事,讓你廢了這麼多心思維護。”妤卉自責道,“甚至現在,我都不能將那些害過你的人揪出來,我是不是很沒用?你應是怪我恨我的吧?”
蘇眠嘆息道:“卉兒,你太善良了。何苦將責任攬在你自己身上。舊事不談了,我看開了許多。你也是有了夫侍的人,該長大了。現在親眼看到我健康無事你可以放心了吧?”
妤卉知道蘇眠是不想陷入憂傷往事,就裝出撒嬌的樣子嘟著嘴說道:“哥。我哪裡放心?將來你的孩子怎麼安排?要不然送給我養吧。”蘇眠跟著打趣道:“你佔了影柳的女兒還不夠,居然打我這個孩子的主意?我才不給。聽說你地正夫鬧著要休妻,你那側夫也是極聰明不好惹的人物,我才捨不得將自己親骨肉丟去你的狼窩呢。”
妤卉委屈道:“哥,怎麼辦啊。我只想和阿黎在一起。鸞鳴太霸道我消受不起;媯七郎你也知道他是誰。我怕是被他賣了還替他數錢呢。”
蘇眠不以為然道:“你的桃花運這麼旺。身在福中不知福還來我這裡訴苦,我不管。倒是阿黎,可曾恢復了記憶?他跟著你是不是又吃了苦?”
阿黎自從進了屋。就不曾言語,恭敬地站在一旁。直到蘇眠問起,妤卉將他拉到蘇眠身前,他才略有些緊張地解釋道:“公子,下奴回京路上曾經磕碰了頭部,至今還沒有完全想起往事。”
蘇眠氣惱地盯著妤卉說道:“卉兒,怎麼又讓阿黎傷到了?”
妤卉心虛地說道:“都是我地錯,還有鸞鳴欺負人。幸虧家裡那邊有媯七郎維護著,否則我將來都不太想回去呢。”
蘇眠笑著開解道:“卉兒,身為世家小姐,對待娶納的夫侍要負責任的,不能因為害怕就疏遠。皇子年幼無知,但是早晚會長大的。有媯氏勸導,相信將來會變得溫馴有禮,成為你的賢內助。”
蘇眠如此說話地時候,阿黎地頭垂得更低,心中酸澀不安。阿黎以前認為自己活不了幾年,不該佔著妤卉地寵愛,可是為何總是死心得不夠徹底?當他親耳聽到蘇眠說別的男人有可能更適合妤卉,陪伴妤卉長久的時候,他會難過,那種心痛地滋味怎麼忍都忍不住。
蘇眠故意嘴上這樣說,實際上偷眼觀察著阿黎的表情。阿黎是傷心難過的吧?阿黎愛妤卉太深,所以才會在聽到這種話的時候有了反應,他的動作刻意壓抑,眼中的痛卻怎麼瞞不住的。
蘇眠試探地問道:“阿黎,你不希望皇子殿下變好麼?”
阿黎惶恐道:“下奴不敢。那些是主人們的事情,下奴的身份不該有任何意見的。”
“我還記得卉兒說她只會喜歡一個男人,阿黎,你不想做卉兒的唯一麼?”
阿黎後退一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體顫抖道:“下奴只是卑賤奴隸,承蒙主人憐憫留在身邊,下奴不敢有非分之想。”
蘇眠繼續說道:“如果你脫了奴籍,如果你也是皇子呢?”
妤卉心疼阿黎誠惶誠恐的樣子,阻止道:“哥,別說了,你看你把阿黎嚇的。現在我和阿黎這樣不好麼?天高皇帝遠,我們在外征戰,誰也插不進來。”
蘇眠苦笑道:“卉兒,沒想到你膽子比阿黎還小啊。有些話不捅破了說,拖得越久就會有越多的誤會。阿黎不想聽他自己的身世,想不起過去的事情,你為什麼不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