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呢?”
阿黎小聲說道:“公子,主人,下奴覺得現在已經很好了,下奴每天都很開心的,想起過去很重要麼?”
妤卉經蘇眠這番提點,又回想最近幾件事情,隱約覺得阿黎應該是記起了什麼。可阿黎為什麼不願意承認,他有什麼顧慮呢?
“阿黎,我最怕你委屈自己。你跟了我這麼久,難道不明白我的心意麼?你是不是已經想起了什麼?”
阿黎聽出來妤卉已經有了懷疑,他堅持偽裝成自卑害怕的樣子求饒道:“下奴不敢欺騙主人,下奴……”
妤卉打斷阿黎的話,嗔怪道:“阿黎,不要總是說主人、下奴的,論身份你已經是我的小侍,你知道我不喜歡你那麼稱呼我和你自己。叫我的名字!”
“下奴不敢。”阿黎將額頭貼在地上,身體顫抖加劇。
這種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妤卉的脾氣頓時消於無形,她心疼地將阿黎從地上扶起,安慰道:“阿黎,剛才是我太心急了。算了,我不再逼你了。”
阿黎故作驚魂未定的樣子,低著頭緊緊抿著嘴唇,其實是有點心虛不敢抬眼看妤卉。
蘇眠旁觀者清,知道阿黎一定是有心事才這樣偽裝隱瞞,當著妤卉的面,阿黎不敢承認,若是私下裡他來套問沒準兒能夠問出實情。
所以蘇眠將話題轉開,與妤卉說起了北方最近的局勢變化,妤卉本來也是想找蘇眠諮詢這方面問題的,便不再糾纏剛才的事情。
第七卷 鐵衣冷 12捅破窗紙
蘇眠說的時局,情報來源是商業聚點,比如酒樓青樓,因此能更多地折射出當下北方的經濟和民生大環境。這對妤卉來說是相當重要的情報。打仗不光拼的是兩國軍隊的力量,經濟實力民生基礎都會起很大的作用。
現在華國國富民強,能夠支撐百萬軍隊三五年戰爭消耗,百姓也不至於餓肚子,舉國上下對北伐勝利有強烈的信心。而宣國一向物產不足,籌備南侵近十年,國內兵役勞役繁重,民間事生產者逐年銳減,兩國通商又因關係緊張受限,百姓生活一日不如一日早有怨言。宣國將領鼓勵士兵作戰的口號公然是南下搶糧搶物搶男人。
據妤卉推測,如果這一仗宣國不能迅速打贏,拖個三五年,宣國的經濟就會徹底崩潰,民不聊生無以為繼。由此可見兩國對待這場戰爭的心態完全不同。
那麼只要先一步摧垮宣國的經濟命脈,動搖民生基礎,華國的勝算反而會更大一些。因為百姓們在餓肚子的時候很少會在意誰當皇帝,如果華國能及時提供糧草物資,或者採取有效手段改善百姓的生活,那麼即使是剛被佔領的地方,也可以迅速變成華國繼續進攻能倚仗的安全堡壘。
大事上聊得差不多了,蘇眠就推說身體疲憊,讓妤卉先回她的房間休息,卻故意留下阿黎。妤卉猜出蘇眠是想單獨與阿黎說話。她也盼著蘇眠能夠開解阿黎地心事,自然願意成全。當晚妤卉宿在妤宅自己那個豪華客房,而阿黎一直留在蘇眠的房內。
蘇眠的房內設有矮榻,平時是清風或者明月伺候守夜的時候休息用。蘇眠今晚留了阿黎說話,就安排阿黎睡在那矮榻之上。。
蘇眠特意將清風明月都遠遠打發走,熄了燈燭,這才輕聲問道:“阿黎,你是不是已經恢復了記憶?你有什麼心事不願讓卉兒知道呢?”
阿黎知道瞞不住蘇眠。終於還是承認道:“公子,我只是不想讓她那樣惦記我。”
蘇眠詫異道:“你那麼愛她,為何不想她也愛你呢?”
“當時鬼伯對小姐說我命不長久,無法生育的事情,我都聽到了。”阿黎哀傷道,“小姐以前告訴我,她一生只能與一名男子有肌膚之親,我配不上她,更不能害她。”
蘇眠心疼道:“阿黎。那是卉兒說著玩的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