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微微斜挑,面容冷峻,目光深不見底;旁邊的成王年約四十,眼神凌厲,眉頭是習慣性的輕皺,絡腮鬍子給整個人身上添了幾分狂野,此刻正負手身後,輕聲同二皇子說著什麼。
兩人走了過來,段雲蘇屈身行了一禮,那成王皺著眉打量了她一會,又看看她身邊的趙賀辰,眼光低沉。
“皇叔,這位便是辰弟的媳婦,月前剛剛成親。”二皇子說道。
“將軍府的大小姐?”成王的聲音帶著幾分粗啞,看向段雲蘇的眼神也有著試探,身上散發著上位者常年高高在上的姿態與威壓。
段雲蘇神色清冷,並未被這成王給唬到。她盈盈一禮回答道:“正是將軍府段家。”
那成王的眼中精光一閃,又看了一眼趙賀辰,面色深沉,那繃著的臉從未鬆開過,輕輕“嗯”了一聲便轉身同二皇子進了殿。
二皇子走了幾步,落在段雲蘇身上的目光多了幾分思量,又突地朝她一笑,搞的段雲蘇有幾分摸不著頭腦。
保和殿內,眾大臣已經到席,另外三國的使臣也陸續坐下。北國之人穿的衣裳類似於胡服,短襟衫子,長褲革靴,一看便是適應於馬上生活的人家。
豫國與天顯國的裝扮與熙國最為相像,只是豫國衣裳腰帶之上繡著的,隱約卻是五毒之蟲的圖騰,想起豫國的蠱術,這也不難理解了。
當日她從姬夙從宮中拿出的書中讀到,豫國雖是小國,卻曾因這蠱術,在與他國的較量之中不曾落敗,在四國中佔有一席之地。後來不知為何這蠱術已經成為秘術,在皇室之中亦是極少傳承,隱約有著沒落之意。
席上,段雲蘇環視一週,只見熙國之中的幾位皇子皆已入席,卻未發現太子的身影。她心中覺得奇怪,這樣的場合,難道太子不用出席?
除此之外,只見有不少小姐皆是在賞荷宴時有見過,那楊家小姐楊玉琦亦是在其中。楊玉琦見段雲蘇看過來,淺笑著點點頭,又低垂著眼規矩地站在一邊。
此時殿前太監一聲傳唱:“皇上皇后駕到--”
眾人紛紛起身,他國大臣亦是行了半禮。
景帝黃袍加身,臉色似乎比上次所見差了些許,邁著步子緩緩而入;皇后身穿鳳袍,九尾鳳簪斜插入髻,姿態從容地隨著景帝走進,臉上是端莊得體的笑容。
“快快請起,今日是四國盛宴,乃融合喜慶之日,這些虛禮還是放到一邊吧。”景帝落座於龍椅之上,笑道。
宴會開始,自是少不得歌舞,身邊的劉公公瞧著殿中情形,揮手召進宮中樂師,還有舞姬輕舞著進場,宮女繼續將酒水等送上,井然有序。殿下之人各自交談,一時之間一派安樂祥和。
卻見左手邊上,一二十二三的男子站了起身,容貌平平實在是算不得出眾,但一雙眼睛精光乍閃,瞧的出是個有心機的。
只見他向前一步,輕輕拱手道:“熙國皇帝,在下乃北國六皇子姬霖,今日託父皇之命,欲將我皇兄從熙國換回。”
段雲蘇聞言不禁傾耳細聽。
景帝不動聲色,伸手拿起酒杯淺酌,說道:“北國皇子說的可是質留在熙國之中的三皇子姬夙姬公子?”
“正是。”姬霖向身邊侍從使了個眼色,那人輕拍幾下手掌,只見殿外走近十餘人,抬著不少玉器錦緞古玩之物陸續走進,更有八名貌美女子,面容皆是角色,身段極好,低垂著臉緩緩步進,一時之間將那些個歌姬全都給比了下去,在場之人可是瞧著眼都直了。
這便是北國的美女?可真是風情萬種。
“這裡有黃金八千兩,所呈之物皆是北國尋來的難得的珍品,另有美人八名,望景帝笑納。”姬霖抬首看了景帝一樣,靜站著等他的答案。
“當年不是說期限十年麼,這才八年過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