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陳戰事,雖然父皇允了,後來還是找機會教訓了我一頓。你這主意不成。”
清瑜無奈搖頭道:“如今時局如此亂象紛呈。我們陳國這邊經歷這麼一場大禍,紛紛擾擾剛剛初定。金國又啟戰端,你們梁國不得不被拖入其中。身為皇家人,都是勞碌命。”
周景淵道:“你別擔心我。我只要守好襄陽便可,又不用上前線。即使父皇喜歡我,我到底年輕,父皇也不會放心把軍權交給我,最多是把我召到聖駕旁陪侍學習罷了,不會有危險的。”
清瑜點點頭,提醒道:“如今你的最大危險不是來自戰場,而是來自皇族內部,千萬要小心你那些兄弟。”
周景淵正準備分辨幾句,外頭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一個侍衛低聲道:“王爺,出來的時間不短了,未免走漏行跡,是不是早點回營為妥?”
周景淵聞言眉頭一皺,他難得得償所願,與清瑜互吐心跡,你儂我儂。哪裡願意離開?
清瑜卻是個警醒的,想到自己出來時間也夠長了,如今她身份特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盯著她。這一次來本就是擔了極大的風險,更不願意連累到周景淵。清瑜便朝周景淵點點頭,示意是時候離開了。
周景淵滿臉不捨,不耐煩的對外頭侍衛道:“知道了。你們準備準備,我這就來。”
那侍衛忙領命退去。周景淵這才依依不捨的對清瑜道:“跟你在一起時間過得太快了,我知道應該早點離開,可是就是捨不得。怎麼辦?”
清瑜溫柔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既然我們已經約定,你就要相信,我們一定會走到攜手的那一天。只是三年罷了,就當上天最後再給我們一個考驗。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經得起暫時離分,方能執子永恆。”
周景淵被清瑜這一番話說得幾乎都要醉了,忙鄭重點頭道:“你放心,我雖捨不得你,卻不是那種胸無大志的人。從今天后,我不止要為自己,為母妃好好謀劃未來,更多了一個你。上天給我三年時間,我要給你一個最好的未來。”
清瑜看到周景淵眼中閃動的光彩,忽然覺得十分溫暖。她用力的點點頭,堅定的道:“我相信你。”
周景淵一愣,彷彿又回到許多年前,清瑜在襄陽襄王府時。那一次清瑜以身作餌抓捕刺客,對於自己的安排全盤信任,將性命安危交到自己手中。而不同的是,今天交到自己手裡的,是未來的幸福。
周景淵忽然攬住清瑜,蜻蜓點水一般在清瑜唇邊一吻。這一吻雖然突然,卻並無褻瀆成分,只是一份小心翼翼的愛戀與溫情。清瑜微微一抖,終究沒有說什麼,只低頭不語。
周景淵怕這樣下去,自己更加邁不開步了,只得狠心轉身,推門而出。臨走時,只說了一句:“你讓我等你的,我一定要等到你為止。”
清瑜追出去,想要囑咐幾句什麼,卻又覺得這時候說什麼都是徒勞,只能痴痴看著周景淵披上披風,帶上斗笠,翻身上馬,在侍衛的小心保護下,從側門出小巷,策馬遠去。
紅藥雖然不知那人是誰,卻也看出清瑜遮掩不住的落寞表情。她不禁有些忐忑,這次陪了小姐出來,私會陌生男子,實在是有些出格。萬一小姐與那人私相授受,自己可如何是好?
徐動與百靈忙又重新將清瑜請進屋,徐動拿出這些年的賬簿來給清瑜過目,百靈獻寶似的取出這些年來姿生堂的各色產品給清瑜品鑑。平素對這些頗有見地的清瑜,此時也沒有什麼心情,只粗略的看了看,讚賞了徐動夫妻幾句,便起身告辭。
徐動想要親自駕車送清瑜,也被清瑜婉拒了。徐動只得帶著百靈,遠遠的跟在清瑜主僕身後,直到看到清瑜紅藥上了嘉王府停在小巷的馬車,這才轉頭離去。
等在馬車上的林媽媽早就急了,見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