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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恐懼與慌亂!

她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倏然褪成慘白。鳳眼盛滿驚恐,小嘴微啟,顫抖的唇問只困難地吐出幾個字:“你……為什麼……是不是我爸……”

“黎教練他……”

顧惟軍後半句“應該沒事了”還來不及說出口,黎樺已經發出驚人的叫聲截斷他:

“不!不要說了!”

然後,就像以前每一次見到他一樣,轉身就跑!

顧惟軍從驚愕中清醒,咒罵一聲,立刻醒悟到自己還沒把話說完,而黎樺可能誤會了!

她以為他是來報噩耗的!

“黎樺!你回來!”顧惟軍邁開強健雙腿,疾追上去,不過黎樺像是瘋了似的罔若未聞,只是死命地跑。

她腳程本來就快,顧惟軍又落後一大段距離,加上環境不熟,他很吃力地在衝進樹林之後,才追上黎樺。

“放開我!你放手!”

被鐵鑄般的雙臂緊緊抓住的黎樺,像是發狂一樣尖叫怒吼,拳打腳踢,困獸似的猛力掙扎,力道之大,絕對不是花拳繡腿,連顧惟軍這種身強體壯的職業運動員都差點抓不住她。

兩人的急喘在寂靜的樹林問交錯,黎樺絕望地掙扎踢打,甚至張口用力咬住試圖要制服她的鐵臂肌肉。顧惟軍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咬牙承受那雨點般落在他胸口、身上的攻勢。

“你冷靜一點!聽我說!”顧惟軍怒吼著:“黎教練沒事!他沒有事,你聽見沒有?沒事!”

幾乎像兩隻野獸的搏鬥終於暫時緩了下來,急喘中,黎樺被鉗制在顧惟軍鋼鐵般的胸膛與雙臂之間。她把自己的下唇都咬破了,短髮被汗水和雨絲亂七八糟黏在臉上,狂亂而絕望的眼神沒有焦點,顧惟軍甚至不確定她現在能夠了解自己說的任何一個字。

“你聽清楚了嗎?”顧惟軍自己也粗喘著,他的小腿被踢得隱隱作痛,腰際的傷也被瘋狂攻擊狠狠打中好幾次,肩頭、上臂都有咬痕,手上、甚至是臉頰都被她的指甲抓出傷痕,鹹辣的感受,讓他很確定絕對是流血了。

最慘的是,右膝舊傷又開始有點蠢蠢欲動,尤其是被黎樺用力踢中好幾次……

像只受傷的小獸一般,黎樺在他堅定的懷抱中痛苦地喘息著。整個人不停不停地發著抖,顧惟軍只能更用力地擁緊她。

充滿彈性的健美身軀被他緊緊擁住,此刻顧惟軍卻完全沒有綺念遐思,他低下頭,一遍又一遍地確定:“黎教練狀況已經穩定下來,你不要嚇成這樣!小樺,聽清楚沒有?”

幼時的稱呼在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黎樺一聽,全身就是一震。

她從狂亂如暴風雨的思緒中慢慢清醒,雖然呼吸還沒有平順,心跳又急又猛,不過已經開始聽得見,也能開口了。她極困難地吐出幾個字:“你……沒騙我?”

“沒有。我發誓,絕對沒有騙你。”氣息尚且不穩的低沉嗓音,毫不猶豫地保證。

黎樺在聽見這句話之後,整個人像是被抽掉骨頭一樣,軟了下來。

感受到懷中的溫暖身軀突然像洩了氣一樣,顧惟軍索性撐著她轉身,把那站都快要站不穩的身子背上寬厚的背。他背著她,一步步走回錢宅門口。

撿起鑰匙,困難地開了門進去,伏在背上的黎樺把臉埋在他後頸,他開始覺得有暖熱的液體在他頸後蔓延。

顧惟軍長長地、無奈而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遠來是客,不過顧惟軍這個不速之客,卻沒有得到任何招待。好不容易問出錢家眾人都在醫院,因為錢大嫂前天入院,經歷四十八小時的陣痛,今天凌晨好不容易生下了一個小男娃娃之後,顧惟軍這才明白,為什麼前幾日打電話來都沒人接聽了。兵荒馬亂之際,誰還有時間接電話。

而黎樺慘白的臉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