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撕裂的疼痛，被重力壓迫導致內臟的損傷，這些足以讓正常人死了不知多少次的傷勢。

疼痛在此刻都變得不重要。“操，連律者都能留下屍體，而他不能。”白看向的天空，這次應該有雨落下。

至少代表這片天地對於一位戰士的離世感到悲傷，但可惜這裡沒有雨，這裡有的是殘破被引力撕裂的大地、被黑洞吞噬的物質，以及戰鬥結束的寂靜。

白側頭，模糊的視線中看著那個深坑。之前那裡還是平地來著，之前那裡還有個人來著。

狂暴的氣息在周圍肆虐，白沒有回頭，那裡的氣息他太熟悉了。

剛才那傢伙還在與自己共同戰鬥，但這股氣息真夠狂暴的，不像人類，更像怪物。怪物？對啊，為什麼他的氣息像個怪物？少年費力地伸手想站起身，但身上的撕裂與骨骼的咔嚓聲讓少年放下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硬扛著律者權力及的引力攻擊，自己居然還能儲存下來整具身體沒有死掉，真算奇蹟了。可惜刀斷了，唉，才用了多久啊？白偏頭，把視線轉到那個氣息的來源。綠髮的少年跪坐在地，這傢伙居然還能跪著沒有倒下，這是少年看見這一幕的第一個想法，但之後少年就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奇怪的事情了。

綠髮的少年跪坐於地，迷茫地看著這片戰場。熟悉的戰友，敬仰的前輩，那個曾經。

讓他活下去的人，裝甲車上，兩名少年與那名中年男子的那一場不算談話的談話，燭火之蛾當中，兩人的互相交往、訓練指導。

這場戰鬥自己失去了前輩，白失去了隊長，一個小姑娘失去了父親，燭火之蛾失去了一位值得讓人敬佩的戰士。

綠髮少年咬著牙，鮮血至嘴角滴露，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咔嚓聲，關節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憤怒與狂暴在心中醞釀，所以少年抬頭看向那位曾經最敬仰的英雄，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