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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回去細想一下,若是需要針線布料,給我說便是。”

絹兒只得怏怏回去,心中怨道:這般不是強人所難嗎?不足一月的功夫自家能繡出的物事,必不會很精細,又如何能與其他女使相比較脫穎而出,二姐倒是挺會給我找難題。

絹兒心中雖如此想,但回屋還是將木盒拿出來,細看了一下盒中的針線,腦中構思著要送的壽禮模樣,是繡只荷包還是手絹,或其他物事。

絹兒邊想著,邊拿出參考物事,“咦,怎麼不見那隻綠香荷?”絹兒分明記得前日才將身上戴的那隻綠香荷取下放在木盒中,今日尋找扇套時還看見過,才不過一個時辰,居然便不見了。

真是太欺負人了。絹兒咬了咬牙,一眼掃去,見同屋的迎兒與秋兒已休息下,只春兒還在細繡著物事。此時雖夜未深人卻已靜,實不合適吵鬧,絹兒只得暗自嚥下這口,待明日非說個明白才是,不然大家撕破皮不過如此。

心中有氣。絹兒自是沒心思再其他地事。氣呼呼地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半天。終睡著了。

同一時刻。內院牆邊梅花枝處。風輕月皎。卻有二人在樹下相見。

銀珠一臉疑惑地望著將自家約出來地人。問道:“姐姐為何這般時間約我出來?”

那被銀珠叫做姐姐地小娘子。穿著青色襦衣鵝黃六幅裙。不足雙十年。圓臉。丹鳳眼。長得眉清目秀。此刻卻一臉陰沉看著銀珠。如果是絹兒見了必是恭敬地叫她一聲。巧姐。

只見巧姐壓低了聲音。道:“你這丫頭。如今人越大。心也越狠了。”

銀珠眼中全是不解。親切地拉著巧姐地手。撒嬌道:“姐姐你說地甚底話?妹妹實在不懂。”

巧姐甩開銀珠的手,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事丟在銀珠腳下,瞪了一眼銀珠,“你還在我面前裝糊塗。”

銀珠拾起巧姐丟在地上的物事,藉著月光一看,卻是揉成團的素色手絹,將手絹開啟,看見手絹裡包著的香荷,臉上閃過慌張之色,勉強笑道:“姐姐給我看這物事卻是為何?”

巧姐死盯著銀珠,銀牙咬著,柳眉挑起,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道:“你既敢做這事,就要敢承認,休在我眼前做戲。這原不是你戴過的嗎?”

銀珠一聽臉色變得蒼白,淚光斑斑楚楚可憐地望著巧姐。

巧姐見銀珠這般模樣,深吸了一口氣,平順情緒,細細說道:“你和我與從小長大,我知你從小就是可親善良之輩。你人長大心也大了,想為繡女。我與茹姐自是盡心幫你。你說因絹兒在,所以二姐不教你針繡,我也就信了,多有為難她,可這幾日下來,她倒非你說的那般任性自私,胡亂說話的丫頭。”

銀珠淚珠滾滾,很是傷心道:“你我姐妹十年,難不成比不了那丫頭一月的功夫,便將你騙了。”

巧姐一聲嘆息,表情多有無奈道:“你素來膽小不會說謊,說謊被人戳穿後,必會受驚嚇得哭。”

銀珠低頭抽泣,卻是一臉委屈。

巧姐眼中透著憐意,說道:“你又何必這般模樣,難不成我看不出你的心思。姐姐我並非惱你不說實話,而是惱你做事沒有輕重。若非我見了那丫頭盒中的香荷有些眼熟,便拿走仔細瞧看了一番,才發現其中的蹊蹺,不然今還被你蒙在骨中。我且不明白你與那丫頭有何大仇,值得你在這荷包裡裝上夾竹桃這般的毒物後送給那丫頭。”

銀珠辯道:“姐姐在說甚底?我越發不明白了。再說夾竹桃也是藥材,怎麼成了毒物。”

巧姐冷冷一笑,手指點了點銀珠的額頭,道:“妹妹難不成糊塗了,忘記我早年誤食夾竹桃中毒的事,若非令尊搶救及時,我早死了。想來莊裡也只有你這位藥戶家的女兒和我深知,夾竹桃這種花木從頭到尾從葉到花的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