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女子的大不幸。
如今陪同二姐和綺蘿上香的只有二郞,不過他卻是一副心思重重的模樣,身後跟著的小廝依然是去年一同前來的那位極憨厚的男子。
因眾人情緒都不佳,絹兒自也是一聲不吭,跟眾人身後出了寺院。
二郞見著二姐與綺蘿上了牛車,將絹兒叫到一邊,道:“如今京城日漸混亂,且要小心不可亂走。”
絹兒點了點頭,認識了一年多,她與二郞相處已是很自然。二郞平日偶爾會送上些新奇的物事或是好看的雜書,甚至知道絹兒在練字,還送過他舊日不用的筆墨紙硯,很讓絹兒歡喜了許多,要知道絹兒是沒有多餘的錢兩買練字用的紙墨,只得用筆蘸清水在桌上寫,很是辛苦,如今二郞投其所好,絹兒對他自是毫不吝嗇讚語,贊得二郞眉飛色舞,極為得意,也越發覺得絹兒雖年歲不大,卻也是個大方爽快、知書達禮的小娘子。
絹兒與二郞這番相處融洽,讓二姐看在眼中倒感覺有股兩小無猜的味道,有一次還正經地問過絹兒,以後且是要跟了二郞。倒把絹兒嚇了大跳,忙說從無此心。之後幾次再見二郞,她就有些不自在了。
這會二郞踢開腳下的石子,看了一眼絹兒,正經問道:“前次我所說的事,你且再想一次回我。”
絹兒愣了一下,這才回想起上次見面二郞曾隨口問了一句:“你不如跟了我,當我的侍女可好?”絹兒當時自是仰頭一笑,隨意回道:“如今我跟著二姐且是正好,為何要跟了你,做你屋裡的下人,我才不幹。”
而今見二郞突然再次認真地問道,絹兒雖有些困惑,卻還是一口拒絕道:“如今我是同樣的話回你。”
見絹兒說得毫不猶豫遲疑,二郞心中鬱悶,自是有些惱怒,眼一瞪,極不滿道:“你這丫頭真不識趣,二姐以後跟了我家哥哥,難不成還繼續服侍她,到時可就不單伺候二姐一人了,且是你也想做大哥房裡的侍女或侍妾。如無此心,不如現在我去央了孃親,讓你跟了我,以後自是舒心。”
絹兒撅嘴,小聲嘟喃道:“你屋他屋對我又有何差別?”見二郞表情認真,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家,絹兒卻有些擔心起來。雖二郞平日看來嬉皮笑臉沒個正經樣,實際卻是個有主意的人,若他心中真這般打算,跟丁媽媽一說,保不定丁媽媽會點頭同意。
這樣的情形卻是絹兒千萬個不願意,畢竟二姐是女性,絹兒服侍她還能勉強克服心中不適,但一想到若服侍的人是位男性,不僅渾身不自在,還心生一絲反感之味。再說若二人真成了極親近的主僕,相處也不會如現在這般自然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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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決心】………
青草臨時出差,代更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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絹兒想到這裡,忙搖頭道:“以後的事且以後再說,如今我沒這份心思細想。”
二郞見絹兒答得敷衍,自是不樂,“你且聽我的便是,無須細想。”
絹兒卻瞧出二郞主意已定的模樣,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二郞的衣袖,叫道:“丁家這般大,難不成除了當侍女或侍妾便無其他的活可幹嗎?我雖說不是很能幹,便洗衣做飯挑水掃地皆是可做,當個粗使女使也是能當得的,可不想被人說了攀甚高枝?”
二郞因絹兒的話不中聽,自是怒極而笑,“你越發說得離譜,誰敢說你攀高枝,我打爛他的嘴。難不成讓你做我的侍女,且是委屈了你。我還未聽過僕嫌主這般荒唐事,都是平日慣得你忘記了分寸,”
絹兒頓時火冒三丈,顧不得身份之別,冷笑道:“是我忘記了身份,與你二郞爭論,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不過,有些話要說到前邊,這世上有上千上萬個願當你的侍女,偏巧只我不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