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紗’皆是有度數,院中姐妹的月錢的發放且是媽媽定時拔下,只這每月的全院用度卻由我這笨人管著,雖是事小卻費時多,又無姐妹可幫襯著。如今二姐來了院裡的,且是為我解了難題。”
二姐瞧了一眼潘二姐,低頭微揚嘴角道:“潘二孃且是說笑了,我素來不懂這些,只知整日剌繡而已。”
潘二孃笑道:“這些事一學就會了,不過就是些加加減減而已粗使女使小廝每年一匹布,繡女們每年二匹布。在二姐尚未來之前,這整個院裡一月的用度共足十貫,其**用開支是足三貫,其他三位繡女與我的個人月度皆足一貫錢,小廝女使婆子四人月度每人皆是七百五十文。若當月姐妹們有其非必須的要求,超了月度,自貼便是。”
二姐聽著潘二孃說這些繁瑣無關的事,已是有些坐立不安,若是平日她早冷上一張臉趕人,不過因來之前丁媽媽再三叮囑,這才勉強坐著,臉上的笑卻漸沒了。
見二姐只聽不說,潘二孃繼續道:“因朱小么非本院中人,她自是每月出錢一貫二百文,這二百文自是租房費,一貫是與女使小廝們搭火的錢。二姐也別嫌棄她給的少,雖這繡巷地昂屋貴,但你去看她那屋,自是這院裡最差的,因是靠巷子,屋裡只有門皆未開窗,夏熱冬冷倒也罷了,還極不清靜,就是這樣,她平日還要幫著院裡做些雜事。”
二姐卻不耐了,開門見山道:“潘二孃,你且辛苦了,不如直接告知我,如今我的月度。”
潘二孃抿嘴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狼狽,“二姐也是爽利的人,如今二姐來了,丁媽媽知二姐吃食精緻,喜薰香料,便從她自個的體已裡每月單撥了一貫錢來,如今二姐一月是二貫的用度,絹兒與粗使女使相同是七百五十文的月度。”
二姐低頭不語,過了一會回道:“我且知了,如用過了這數,自貼便是。”
潘二孃見屋時氣氛不佳,自是又客氣幾句,便下去了。
當天晚上夏兒送來上好的安息香,嘴裡利落道:“潘二孃見二姐臉色不佳,時有捂胸,必是心痛,便讓我送來香料,說此香有冶中風昏撅,心腹諸痛之用。”
二姐道了謝,便讓絹兒接過。
絹兒接過香盒,開啟看卻是紅絹布里放著幾顆紅棕色嵌有灰白色不透明小點的杏仁樣顆粒,氣味芳香很是好聞,便問二姐是否燻上一顆香料。二姐卻搖頭,讓絹兒放好便是。
當天夜裡,絹兒在地上鋪上席子,在被褥裡躺下了,因不再是以前受寵未受過罪的女孩,雖這地有些硬和寒氣,絹兒還是將身子牢裹在薄被褥裡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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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京中生活】………
五更時分,院外響起了敲鐵牌或者木魚聲音,這是相國寺裡專負責這條巷子的僧人,沿街行走打更的聲音。京中眾民眾們一天的生活便是在這脆響的聲音中開始的。
不一會,絹兒就被院落外嘈雜的聲音喚醒,抬頭望去,天氣還是漆黑。絹兒賴了小會的床,終還是起來了,二姐也是半坐在床頭,臉色不佳,未曾睡醒的模樣,想來是有些岔床而已。
有小廝將買來的滾湯洗面水湯送到了後院門口,讓各位繡娘取用,絹兒也在夏兒的提醒下,端了一盆熱水回了房間,一會夏兒提了一壺冷水挨屋地在繡女們的水盆裡摻冷水降溫。
絹兒服侍了二姐漱洗之後,再給二姐換上衣裙,這會時候周婆子笑眯眯地進來,想是昨日二姐便央她幫著梳鬢。絹兒自是邊整理著床鋪,邊觀看周婆子的梳頭功夫。
那周婆子果然厲害,只見她手指翻動很是讓人看得眼花繚亂,而二姐的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