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神的表情,加上頭髮因汗水而粘成一團,絲毫讓人聯想不到有“病美人”這種形容詞。
桃紅見柳綠一臉心痛地望著自家,這會無氣無。力垂淚道:“還是姐姐是聰明人,不像我自大又糊塗。如今這般狼狽,也是我未聽姐姐的話,痴心妄想要站在高枝上,卻忘記攀高枝若是不小心,就會跌下枝頭,落個雞飛蛋打。”
柳綠用絲絹拭。幹桃紅眼角的淚珠,強忍住欲哭的念頭道:“妹妹如今生病還亂想個甚?你且要好好休息,早些將病養好了,恢復平日的模樣,到時還怕四爺不要回你嗎?”
桃紅勉強一笑,拉著柳綠的手道:“我吃虧也就認了。原來你勸我,如今我卻要勸姐姐一句話,男人的寵愛來得快去得也快,姐姐在那院裡一定要小心謹慎。”
柳綠點了點頭,小心將桃紅的手放回被褥裡道:“妹妹放心,如今我回去不比以前被別人看作眼中釘。現在我在四爺身邊服侍卻也是四夫人派去的。”
“那我就放心了。”桃紅聲音有些含糊道:“四爺那裡可不比四郞這院裡清靜乾淨些,四爺身邊的那些女人,沒幾位是善心的主”
柳綠見著桃紅精神委靡,知她累了,最後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桃紅屋裡,私下拉著春香央她幫著照顧桃紅。
春香自是應下,“柳綠你且放心,娘子早叫人去請大夫為桃紅診斷吃了藥,如今她的高燒退下,靜養些時候就好了。”
雖然子菱吩咐了阿妘專門照顧桃紅吃藥養病,但是過了三四天桃紅躺在床上也未見好,而潤玉見此情況,只得偷偷告訴子菱,王府有規矩:若下人生了病幾天不見好,都要送到井院或其他地方養病,以免將病氣傳給王府其他人。
子菱聽後微皺起眉頭,潤玉說的井院是王府一處極偏僻的院子,院中有口枯井,便被人稱為井院,平日冷冷清清自是無人進出,若病人送到那裡去,指不定病不好反而加重。
見子菱為難表情,潤玉道:“如今娘子不願送桃紅到井院裡,不如就暫時送她回家養病。不然娘子不送她走,到時專管女使的婆子也會依規矩強行帶走桃紅的。”
子菱只得讓銀姐請來桃紅的父母將她接回家養病,待病好了再送回院裡。
桃紅臨走前,子菱叫春香取了些錢送給桃紅。
院裡一下少了四個女使,留下的其他人自是更忙了,當初在掌燈女使這位置上折騰得越厲害的人,這回派下的事也就越多。見此情況,院裡有些機靈的人稍一聯想,自是明白過來,一時間王青雲身邊頓時冷清下來。
過了二日,管事的婆子送來了七八個女子,子菱挑了三位看著順眼的女使,補足了院裡的缺的人手。
之後子菱見銀姐為人本份,做事也是認真,加上是院裡的舊人,很快就升她做了一等女使,而銀姐空下的二等女使位置,子菱也派給平日做事誠實之人。至於王青雲身邊,子菱還是選二位平素老實沒多餘心眼的人服侍著,只做些粗活,細活都是被子菱包辦了,誰也別想插手。
阿姚如今得了掌燈女使這位處置,自是稱心如意,但很快她便發現自己不僅因此事在院裡受到一些人的排擠,而且這工作不過只是個擺設,四郞夜裡極少在書房中,就是算在書房裡,那種“紅袖添香夜讀書”的美事也與自家無關,四郞眼裡只有娘子,更將旁人當成礙眼之物,很多時候房裡只留娘子,其餘閒雜人等一律在屋外候著,
在阿姚失落之時,子菱與王青雲的紅袖添香夜讀書是如火如荼地進行著,當然二人在書房裡的主要目的不在夜讀書,而在“添”香中。其原因只是某日子菱隨口說了句,“如今好的香料越發貴了。”
王青雲當時接話道:“既然貴,不如我們自做便是。”
之後二人便饒有興致地計劃並實施自己製作香料,當然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