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記錄。”

“有人監視我們？”他很敏感。

“哪還需要監視，只要翻查我的儲存器就一清二楚了。”

“儲存器？”馬丁大腦中的興奮點猛然觸發，似乎領悟到些什麼，模模糊糊的，一時又理不清。急切追問：“你是說有人要翻查你大腦裡的儲存器，一翻查就可以知道你幹了些什麼？”

“摩克瑞利和奧托他們經常翻查我的儲存器。每幹完一件事，他們就翻查一次，作些修改，又安排我幹別的事，已三年多了。”

“儲存器！儲存器！”馬丁禁不住發狂般叫喊。對他，這簡直是一個偉大發現，忘情的手舞足蹈，人們好像看到又一位阿基米德，就差沒有光著屁股跑到大街上喊叫“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苔露絲暗想，卻茫然不解。

“你不曉得對我有多麼的重要，苔露絲，你知道嗎，我該有多高興！”他二手搖晃著苔露絲雙肩，她的頭像撥浪鼓似的，那個心勁簡直想要把她抱起來。此時苔露絲和她那個儲存器把他腦子填滿了，也堵塞了，夏菲，聯姻，求婚，還有記錄什麼的，全自動關閉了，聯絡切斷了。

秘密就在儲存器。每個人的大腦，也如同一個巨大的智慧儲存器，每天經歷的事，看書，學習，不論做的是好事，壞事，都會自覺或不自覺的儲存在大腦細胞――不同的儲存器裡面。複習功課，死記硬背，或是博聞強記，都是一種自覺性的儲存；平時博覽群書，勤於實踐，則是不自覺的儲存。二者效果是一致的。難怪有不少人說，當他進入寫作境界時，以往經歷的事情或是聽別人講的有趣故事，就會不自覺地跳蕩在自己的筆端，自身也如同身臨其境一般溶於故事情節之中；平時看書中喜得的妙言佳句，也會不遐思索的躍然紙上……翻查，人們的回憶，學生考試，法官審問，彙報……就屬於翻查之列，計算機叫搜尋，實際上都是把過去儲存的資訊自我複製一遍。他想起曾盛行一時的測謊儀，對於某些做了壞事或是犯罪分子，連DNA都無法查到有力證據，審查機關不得不借助測謊儀，當事人若是說謊，其腦電波，心律，血壓，皮下電位等等，儀器上就會顯示異常。據說判斷的準確率高達95％以上。

“這麼說，你病好後，摩克瑞利他們也翻查了你的儲存器，作了修改？”他的大腦好像與她的儲存器相通，終於把準了脈搏。

她閃動著大眼睛，點點頭。

的確，摩克瑞利和奧托曾把苔露絲帶進實驗室，將她處於休眠狀態，翻查她大腦中的儲存器，資訊影象和符號顯示，鑑證她感染病毒確實如馬丁所言，並意外發現她開始有了自我意識，對馬丁的行為和周圍事物也產生感覺。確切地說，她開始愛美了，對馬丁產生了愛。他們製造的機器人，主要是生產型和服務型的，多數不具人性化特徵，更缺乏自我意識，苔露絲是唯一的一個。顯然，摩克瑞利的“人性化試驗”有了初步成效，經過某些修改，繼續進行。並且仍然選中了馬丁，二人似乎很投緣，配合得相當默契。

“你讓我也翻檢視看，好不好？”他很想知道箇中秘密。

“哪能說翻查就能翻查，要有識讀機。”

“用這熒光屏行不行？”他明知道不可能，話還是說得很認真，目的就是想引出她大腦裡儲存的識讀資訊。

苔露絲看他那傻呆呆樣子很可愛，給他一個甜蜜的吻：“別費心思了。傻瓜！那是智慧識讀機，放在實驗室，文字，符號，影象……一大堆，就怕給你看也看不懂。”

智慧儲存器，智慧識讀機，文字，符號，影象……馬丁恍然大悟：研製智慧化機器人，僅有Ｃ60生物晶片還不行，首先必須研製一臺高智慧的識讀機，給儲存器輸入智慧，經常翻查，修改。

多麼難得的收穫。馬丁想起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