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二姑娘所望,她的一舉一動,包括那些個抓耳撓腮的小動作,是一點沒差都落在了陳夫人的眼裡。
等時候差不多了,估摸著小丫頭挨不了多久便找來陳夜凡這般這般那般那般地交待了一番。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夜凝只覺著眼前發黑,兩腿發麻,耳邊好像有成千上萬只蟲子在嗡嗡作響,腦子也混混沌沌的,一夜縱情,身體本就疲憊、睏乏,能撐到現在全是因為堵著的那口氣,如今已是極限,明晃晃的地磚此時格外的刺眼,眼看這薄如紙片的小身板就要跌到地上了,手腕愣是不知被誰給攙住了。
二小姐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算光榮一回,沒成想就差這一點兒,原本哆嗦的小身子頓時抖若篩糠。一邊心裡暗罵哪個沒眼裡勁的多事精攪了姑奶奶的好事,一邊拿著迷濛蒙的兩眼瞪著人家。話到一半,卻在喉嚨口止住了,看清了對面的人,身子骨便覺得愈發得軟了,“你怎麼來了?”
“一覺醒來,不見了我的新娘,我當然得出來找找啊!”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咱們的嚴美人。見二小姐一個人孤單單地跪著,嚴嘉凌心尖只覺著猛得一陣刺疼,可她卻不急著把人扶起來,而是也跟著一同跪下,並攔著秦夜凝緩緩依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幹嗎跟我跪著,你以為像我這樣很好玩嗎?”
“你沒聽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乞丐跟著走,既然我嫁給了你二小姐,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切,你倒黴?”二姑娘斜著眼不滿地睨了一眼身側的丫頭,“我才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看上了你這傢伙!”該死,臉蛋兒妖得人想自殺也就算了,前面那倆“兇器”更是讓人羨慕嫉妒恨,秦夜凝緊咬著牙齒輕啍了聲,可歪在嚴嘉凌脖頸上的腦袋卻是靠得更近了。
“咳咳”,兩口子這廂打情罵俏熱熱乎乎的,絲毫沒有察覺到從大廳內走出來的人,直到那人走近了,兩個貼近的身體才像觸電一般分開。
“跪了半晌,我當你定是累了,沒想到你們竟在這兒風花雪月,得了算我打擾了,你們繼續,我再去歇會兒,”說話的是陳家的老佛爺,只是不等她說完,秦二小姐已經直直腰想要站起身來,奈何實在是跪得太久兩膝血脈不暢,不動還不覺得怎樣,一動兩腿又是酸又是疼又是麻,瞬時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難受得她泛起了淚花子。
見秦夜凝疼苦難耐的模樣,嚴嘉凌顧不上許多,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釘鐺之勢,把咱們二小姐從地上打橫抱起,也得虧她力氣夠大,一抬胳膊那癱在地上的人就離了地,看得一旁的老佛爺直咋舌。
嚴嘉凌抱著秦姑娘在原地轉了個圈,瞅準了就近走至客廳的沙發旁將人小心翼翼地放下,隨後蹲□幫她按摩起小腿肚子來,這一系列動作親呢而又自然,絲毫不顯做作,連陳夫人這塊老生薑看了也不由得點頭。
秦夜凝嘴裡嚷嚷著疼,但眼睛不時地在自家親孃和美人身上打轉,見老佛爺臉上漸漸露出了笑意,也稍稍舒了口氣,繼而愈發得意衝美人指指自己的膝蓋骨嗲聲嗲氣地撒嬌道,“疼!”
嚴嘉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照單全收,二小姐指哪兒她便捶哪兒。陳太看了會兒實在看不慣這丫頭坐威坐福的嘴臉,只好再次輕咳出聲,聽到響聲,秦夜凝才收起腿讓嚴嘉凌站起身。
嚴嘉凌停下手,一時之間三人面面相覷都不知該說什麼,最終還是陳夫人一笑先開了口,“坐吧,平時沒少受這丫頭的罪吧,她就是被我們寵壞了。”話雖是這般說,但見自己的閨女把別人家的孩子鎮得死死,加之眼前的女孩氣質、相貌毫不遜色於自家寶貝,看著又乖巧得很,當下斷定是自個兒女兒招惹的人家,心底既是憐惜又是欣慰。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跟我們家小凝在一起多久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面對陳夫人一連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