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問,嚴嘉凌不敢怠慢,將倆人從結識到相愛的過程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一遍,至於自己的家世她也毫無隱瞞地道出。
這些事秦夜凝本人也只是比她老孃早知道了幾個小時,且那時她神志模糊,半睡半醒聽得並不真切,遂今次聽得格外認真。
陳夫人靜靜地聽,偶爾呡一小口茶,眼前這個毛腳“女婿”,總的來說她還是滿意的,母女倆如出一轍,一個是外貌協會的會長另一個則是副會長,嚴嘉凌長得無可挑剔,且又能說會道,哄小女孩是拿手好戲,哄丈母孃更是手到擒來,幾句話張弛得體,很快便把陳家老佛爺給說得心花怒放。
正所謂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三人相談甚歡,眨眼日落西山,四周逐漸彌散開濃郁的飯香。
二小姐跪了大半天,早已餓得是前胸貼後背,當下肚子很給力地打起了鼓,陳太一見如此欲留“準女婿”吃飯,可二姑娘鑑於她那頑固的老爹始終有些戰戰兢兢,果不其然陳老爺子一到家瞅見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盛差點沒當場嘔出口血來,當即扔下代表一家之長的柺杖上了樓。
“沒事,老頭子還沒轉過彎來,你們吃你們得”,陳夫人朝秦夜凝眨眨眼,又將一對雞翅分別夾到兩人的碗裡,“媽媽看好你們,祝你倆比翼雙飛……”
既然老佛爺都吭聲了,還有什麼可怕的,“放心,我媽有辦法對付老頭……”秦姑娘咧著嘴使勁衝身邊的美人笑了笑,把最後那一絲絲忐忑甩腦後。
嚴嘉凌應付女人還有兩把刷子,要說對付如陳老爺子這般的老狐狸這鬥爭經驗明顯欠缺許多,要不當年她也不能同自個兒的爹鬧得不可開交。
好在咱嚴美人一向信奉順其自然,不會同自己過不去,想不明白的事就暫時放下不去想。陳夫人陪兩孩子吃了會兒,便叫了僕人夾了些飯菜端上樓去,不知同陳萬金在房裡說些什麼,沒過多久便攙著陳老爺子下了樓。
秦夜凝在心裡暗暗給她法力無邊的媽比了個大拇指,而後兩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身,只聽身側的人喊了聲伯父,隨即恭恭敬敬地朝老爺子鞠了個躬,嚴嘉凌生來就不是個一本一本正經的人,除了昨兒個搶親,這是第二次見到她這般的認真,想拿手機拍下來,回頭給她自己瞧瞧她那假正經的醜惡嘴臉,但自覺不是時候。二小姐想笑,又不敢,生怕她爹重拾起雞毛撣子來一個家法伺候。只好耷拉著頭,皺起眉頭,糾結著五官,把自己也裝扮成千古罪人的樣子。
短短的幾步路的距離,就像是跨越了千山萬雪一般,陳萬金每走一步,秦姑娘就覺得自個兒背後被抽了一鞭子,等陳老頭落坐,素來處變不驚的嚴嘉凌,額頭也沁出了一層薄薄的細珠。
陳萬金不會用辣椒水,也不會請人坐老虎凳,可生意場上的人都稱他為“笑面老虎”,“棉裡針”,嚴嘉凌早有耳聞,心裡有準備不假,可真要面對仍是禁不住膽顫。
嚴嘉凌深知丈母孃好見,岳父難纏,陳萬金可絕非像陳夫人那般容易哄。果然老爺子兩眼一瞪,兩瞥八字鬍微微一聳,竟沒有一人敢跟著坐下,“丫頭真的斷不了了嗎”陳萬金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個的閨女。只見她悶頭不吭聲,愣愣地盯著自己的腳指頭,已然是有了答案,陳老爺子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而看向秦夜凝身邊的嚴嘉凌,“聽說你是香港人?父母身亡?之前幹得買賣不怎麼光彩?”
嚴嘉凌點點頭也不否認,面上依舊是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