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坐著讓柳翩翩往自己身上倒髒水了,他也不惱,就這麼笑著看著郭灃安,問他:“二弟,你大半夜的去我院子裡做什麼呢?”
郭灃安眼珠子一轉,說道:“我、我就是想去見見大哥。”
“哦?那你大半夜的見我做什麼?”
“我、我、我,”郭灃安哪裡回答的出來,他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勉強想出一個上得了檯面的理由來,“我讀書的時候有幾個問題,大哥是探花郎,我就想來請教一下大哥。”
“請教我學問,是不是?”郭湛安又問了一遍。
郭灃安還以為郭湛安相信了,連忙點點頭:“沒錯,就是請教學問!”
“胡說!”郭湛安突然發難,“大晚上的來請教學問,還不走正門,非要翻牆,這是哪裡學來的!我那一天去了郊外的莊子上,這件事情還是我親自和父親說的,那時候你也在場,怎麼會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不在院子裡!”
郭灃安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張著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郭湛安趁勢又說道:“該不會,是你大半夜的想趁著我不在的時候,進我院子裡做些什麼手腳吧?”
郭灃安雖然年紀小,也知道這事絕對不能承認,連連搖頭。
郭湛安繼續問道:“那你說,你大半夜的,趁著我不在的時候進我院子裡,到底是想幹什麼?”
“大少爺,夠了吧!”柳翩翩突然高聲說道,一把把郭灃安摟在懷裡,惡狠狠地盯著郭湛安,“你這是要逼死我們母子二人麼!”
她算是明白了,郭湛安這一聲聲的“太太”,分明就是在明晃晃地嘲諷她!
嘲諷她不死心,嘲諷她不要臉,嘲諷她為了這個“太太”的稱謂而一錯再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讓郭湛安難堪,反而害了自己的兒子!
郭湛安哪裡會這麼輕易就放過,說道:“太太這話說的,分明是你們要逼死我啊!大半夜的二弟翻牆進了我的院子,傳出去豈不是讓眾人嘲笑我連一個院子都管不住,哪裡能管偌大一個許州?”
“我自然會讓府裡的人閉上嘴,不把這件事說出去。”
“不說出去?我回府路上都已經聽說郭府要把我的義弟趕出去了!太太,這就是你說的不說出去?哦,我知道了,太太可是柳家嫁過來的,”郭湛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的話卻是如同一把鈍刀,慢慢地在柳翩翩心頭上割著,“兩年前,柳元亨派人在山中伏擊,想要殺我。要不是當時有霍玉在,他替我拖住了那幾個殺手,最後更是捨命替我擋下那一劍,我根本就撐不到梁王來救。是了,太太這次不是要把霍玉趕出去麼?莫不是要替柳元亨出氣,好好整治一番這個壞了他計劃的臭小子?”
柳翩翩這次是真的慌了,她雖然心裡頭恨極了郭湛安,原本以為把霍玉趕出去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了,有意要讓郭湛安丟臉,這才派了兩個人把這件事給宣揚出去了,但她從來沒想過要替柳元亨出氣。
先不說她父親只是柳元亨的庶子,平日裡壓根就入不了柳元亨的眼,而她自己也多虧了柳家這一輩統共就她和宮裡頭的柳妃兩個女兒,柳元亨那位過世的妻子生前把她帶在自己身邊養大,所以從小和柳元亨也算親暱;就算她真的是柳元亨嫡親的孫女,那也是沒這膽子摻和這些政事的!
柳家經過這連番打擊,元氣大傷,就算宮裡有柳妃重新獲得皇帝的寵愛,朝堂上柳文華也是五品的官員,但到底比不上當年華貴妃在後宮一手遮天,柳元亨在朝堂上權傾一時的日子了。
而這一切,都是郭湛安親手造成的。
如今郭湛安自說自話,已經把郭灃安的行為歪解成了替柳元亨出氣。如果她不能想出合理的理由來,恐怕郭湛安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們母子二人了。更糟糕的是,柳家說不定也會受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