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
柳翩翩幾乎不敢去想那會是怎樣的場景了。
這邊柳翩翩又驚又怕,那邊郭湛安不再理會她,又看向柳翩翩懷中的郭灃安:“二弟,你去我院子裡到底是要做什麼?”
郭灃安年紀小,哪裡禁得住郭湛安這般威嚴?他立刻嘩啦一聲哭了出來:“我、我就是想進去偷點土豆吃。”
郭湛安又問了一遍:“當真?你可別誑我。我們府裡還不至於窮成連土豆都買不起吧,好端端的一個郭府二少爺,居然惦記著我院子裡那點土豆?”
郭灃安沒聽明白郭湛安話裡的意思,拼命點頭說道:“就是、就是想問大哥要點土豆吃,可是大哥不在,大哥院子裡的那些人不給我吃。我就想我偷偷溜進去,反正土豆那麼多,我拿一點走也看不出來。”
柳翩翩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說道:“對啊,安兒想吃土豆,可這大冬天的,哪裡是說有錢就能買得到的呢?別人家裡頭莊子上都有產出,可我們家的莊子卻都是大少爺您的,您不給我們吃,我們哪裡來的土豆吃?”
郭湛安冷笑一聲:“太太真會說話,當初不是您看不上我莊子上的產出,說那些莊子都沒一個有好產出的,還讓我把這幾個莊子交給你,讓你替我看管兩年,上下重新整治一遍,等莊子上的產出好轉了,再還給我麼?”
這些都是柳翩翩當日為了從郭湛安手裡騙取莊子地契時候說的話,其實她早就眼饞這幾個莊子了,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只能一個勁打壓。現在郭湛安把她當日說的話重新拿出來堵她,柳翩翩一口血堵在喉嚨口上,真是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再說了,就算真想吃,為何不等我回來呢?不過就是多等一個晚上的功夫,連這麼點耐心都沒有麼?”郭湛安重新看向郭灃安,“讀書最要緊的就是戒驕戒躁,二弟你也讀了幾年書了,怎麼還這麼耐不下性子?”
郭灃安嚇壞了,只是哭著,什麼都說不出來。
郭顯通看著還在那嚎啕大哭的郭灃安,心中不喜:“哭什麼哭!為了點吃食就敢大半夜翻牆,這就是你讀了幾年書學會的麼!”
郭湛安在一旁火上澆油:“為了口腹之慾而做樑上君子,父親,二弟可不能再任由他自己隨意了。”
柳翩翩警惕地看著郭湛安:“你想做什麼?”
“我記得二弟的先生隔幾個月就要換一個,原本還以為是那些先生太學究了,二弟不適應。現在想來,怕是太太過於溺愛二弟,捨不得他吃苦吧。”
柳翩翩抱緊自己的兒子,雙目赤紅地看著郭湛安:“你少含血噴人!我算明白了,你分明就是要逼死你二弟才好!這樣的話,這郭府就是你的了!”
“太太此言差矣。”郭湛安毫不在意地說道,“你這般寵愛二弟,才是真正毀了他。依我看,不如送二弟去天一書院如何?”
“天一書院?”郭顯通自己是普通人家出身,並沒有去過天一書院唸書。但他也知道,這天一書院可是出了不少人才,當年文帝在位時,天一書院出來的官員在朝堂上佔了一半,比江南一派的官員人數還多。郭灃安去那裡讀書,結交的說不定是三四十年後的六部尚書,甚至是宰相!
而且天一書院就在京城郊外,如果送郭灃安去那,還能免去遠行的風險。
這麼一來,郭顯通不由心動。
“你大哥說得對,在府裡你娘太縱容你了。等出了正月,我就送你去郊外的天一書院讀書。你一個月回來一次,其他時候,你就好好呆在書院唸書。”
郭灃安當然是不樂意的,他剛想張嘴大哭,就被柳翩翩一手堵住了嘴巴。
“老爺說的是,原是我太溺愛孩子了,就送他去天一書院唸書吧。”
郭湛安可還沒忘了這次來的目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