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見丘兄不生我氣了,心裡高興。”
“誰說我不生你氣了,我現在氣得很吶!”丘山說著也坐在了桌旁,還放了一碗湯在桌子上。
李文軒問道:“這碗裡的是什麼?怎麼聞著酸酸的?”
丘山故意擺出一副兇惡的姿態,說道:“這是下了蒙汗藥的醒酒湯,你敢不敢喝?”
“我喝!既然是丘兄給我端來的,別說是蒙汗藥了,就是砒霜、鶴頂紅也喝得!”李文軒說罷,端起醒酒湯,咕嚕咕嚕,沒幾口就喝了個乾淨。
丘山撇著嘴說道:“這時候你倒是嘴甜了,不過我告訴你,我還氣著呢,本來都尋思著扔下你不管了,後來想想算了,我要是不在這裡,隨便哪家來個漂亮的小姐都能把你給騙的團團轉!”
李文軒說道:“外人的心思我不曉得,但是我知道丘兄肯定不會騙我,我現在最信得過的人就是你!”
丘山反問道:“你就這麼信我?我就這麼好?”
李文軒說道:“是啊,這路過來,雖然有時候讓丘兄生氣了,但是我知道丘兄也是為了我好,所以才生氣的。”
丘山沉思了片刻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怎麼辦?你還會像現在這樣的信我麼?”
李文軒笑道:“丘兄,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怎麼會騙我呢?不過你這麼說倒是讓我覺得,你除了脾氣不好,還有一個不好,就是喜歡胡亂尋思!哈哈!”
“你——我跟你正經說話呢,你敢取笑我!討打!”丘山說罷,在桌子上輕輕拍了一下,又故意使勁的瞪著眼睛。
李文軒這邊配合的也好,學著臺子上戲子唱戲文的腔調,半哼半唱的說道:“小的知錯,小的知錯,還請丘兄饒了小的一命。”
丘兄本還使勁憋著這兇惡的模樣,可聽到李文軒那搞怪的聲音,也是忍不住了,“撲哧——”笑出了聲,但還是埋怨著李文軒:“你這傢伙是越來越滑頭了,看來我也要早做打算。”
“做打算?什麼打算?”李文軒一邊樂,一邊問道。
“現在還不告訴你,等哪天我治不住你了,我再告訴你。”丘山說完,狡黠的笑著,李文軒心感不妙,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丘山瞄了一眼李文軒,又說道:“瞧你這出息,哼——不與你貧了,我問你個正經事!”
李文軒見到丘山不與自己鬧了,也收了方才那般戲耍的表情,問道:“丘兄是要說什麼事?可是說去武林大會的事麼?”
“武林大會還有好幾天,著什麼急,我是問你,你中午怎麼與那幾個金人喝多了?他們可是金人,別的事情我不管你,都有的商量,你如果是敢和金人有什麼瓜葛,這個我可不饒你!”丘山說著說著,神色也鄭重了起來。
李文軒說道:“丘兄你莫要誤會,那為首的金人是前些天救我性命的那位,我看他不像是惡人,且說話言語都頗有見解,所以才多飲了幾杯。”
丘山冷笑道:“救你性命……呵呵,你怎麼不說那日要殺你的那個女人也是他的手下呢?如何能說得上一個救字?”
李文軒又說道:“這……即便如此,我覺得雖說如今我大宋與金國交戰,可是我們也不能因為這點,就恨透了所有的金人吧,金人宋人都是有善有惡,就像是在廬州時的那狗官,怕是連金人都不如……”
“你幾時有的這般想法?金人鐵騎打破我汴京之時,對待大宋皇族與文武百官有如豬狗牲畜,要殺便殺,要打便打,殺擄我大宋百姓以數萬計,劫走錢糧無數,到最後搶無可搶,這幫畜生還放火燒城,待到金兵退去之後,汴京已經幾乎是一座死城,你既然說金人裡面也有好人,那麼我問你,當時金人中的好人在哪裡?”
“這……”李文軒眉頭緊鎖,不知道當如何回答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