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衣官差微微一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曄冷笑道:“在來之前,我調查過鄠縣的情況,有王侍郎相助,我能查到所有我想知道的東西。鄠縣的官員,大多跟李冠書關係密切,而宋遠橋更是李冠書的親戚至於你,是李冠書派來的吧?你扮作官差,難道不是衝著我來的?”
皂衣官差目光有剎那的閃爍,不過很快掩蓋過去:“安王的話,我聽不懂!”
“那便說些你聽得懂的——你為何還不動手?”李曄看著對方。
“因為你跑不了!”皂衣官差道。
李曄扶著宋遠橋,也讓他擋在自己身前,他看著皂衣男子:“你很有自信。”
皂衣男子冷哼一聲,長袖一甩,隨意向院外的老槐樹轟出一掌。
那棵老槐樹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樹幹粗的一人不能合抱,枝葉繁茂甚至大過房屋,但在皂衣男子一掌之下,竟然像豆腐一樣直接爆開。
殘葉與樹渣紛飛如雲,落在地上鋪成地毯。
在與各組宗室子弟交手的襲擊者,被這邊的大動靜所吸引,分了許多人趕過來。
皂衣男子輕蔑的看向李曄,那是高手對弱者的俯視:“練氣五層,應不應該有自信?”
李曄點點頭:“如此說來,你真是邢國公的人了,區區一個鄠縣的官差,怎會有練氣五層的高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皂衣男子沉下臉來。
“今天出現的兩批襲擊者,都是邢國公的人吧?”李曄忽的語出驚人。
皂衣男子瞳孔驟然緊縮:“你說什麼?”
李曄冷笑一聲:“如果我沒有猜錯,這牛首山中,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亂賊,我們見到的亂賊,不過是有人假扮而已。”
皂衣男子手一抖,差些就要出手,他沉聲道:“安王殿下,你是在說笑吧?”
李曄愈發顯得從容,他徐徐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和宋遠橋,想要殺我的?”
皂衣男子沉默下來,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導致他們行動失利,而現在受制於人的直接原因,他很好奇。
他很快察覺到,襲擊者已經向這座農家小院趕來,正在四面合圍,這讓他心頭略定。看了宋遠橋一眼,對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鮮血不停淌下,在腳前蓄積成潭,若非是煉氣期的修士,只怕早已死了。
皂衣男子眼中閃過一抹擔憂,對方雖然只是一名縣尉,修為也不過練氣一層,但卻出身世家大族,若是讓宋遠橋死在自己面前,皂衣男子會有無數麻煩。
皂衣男子看了李曄一眼:“我和宋縣尉,絕無害安王之心。”
李曄嗤笑道:“你是高手,即便是扮作官差,也掩蓋不住你的氣質,你真當我年輕,連這都發現不了?今日河畔激戰,襲擊者雖然群攻我等,但我遭受的照顧卻太多了些,僅我和酈郡主手刃的,就有五人”
“你們知道我勝了李曜,對我的實力有忌憚,所以你們這回選擇了近身搏殺,這個手持金色圓錘的傢伙,是長於刺殺之術的,今日若非有酈郡主及時支援,若非我精於近身搏殺,他早就偷襲得手了,今夜也是如此,若非我早有準備,以他的身手錶現,我也難以反應。”
說到這,李曄哂笑一聲:“我知道李冠書不會罷休,這回的考核對他而言,是個機會。”
皂衣官差死死盯著李曄:“襲擊者的行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李曄嗤笑道:“我說了,這山中沒有亂賊,所謂的亂賊,都只是你們假扮的而已——羅坪村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戲罷了。”
“襲擊者為什麼會大批出現在羅坪村?只有事先知道我們會來這裡,他們才會在河畔埋伏。襲擊者為什麼要襲擊我們?如果他們是山中亂賊,在不知道我們底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