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鮮衣亮甲,臉上殺氣騰騰,看樣子好像隨時準備衝進府中大開殺戒,
看他們的甲冑服飾,並非吳軍樣式!
郭璞顫抖著抬頭,就看見不遠處的城牆上,原本的吳軍旗幟已經盡數被撤掉,換上的是安王王旗和狼牙軍的旗幟!
事實證明,節度使府邸已經被青衣衙門嚴密控制,門前雖然只有四名真人境,但不在門前和沒露面的真人境,肯定更多,否則不至於能悄無聲息將原本的修士抹去。
而整座城池的城防,現如今已經在狼牙軍手中!
想都不用想,對方襲來之際,肯定是真人境修士控制了城門,甚至是守城將士,供狼牙軍長驅直入。
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徐州城,郭璞只覺得天旋地轉。
整個城池易主,在悄無聲息中就完成了,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發現!或許他在軒室中煮茶自飲的時候,外面那些修士和護衛,也是在不知不覺中就丟掉了性命!
郭璞沒跟張仲生說完的那句話,其實很簡單,要想迅速奪取徐州,除非有數萬精騎大軍,配合數十名真人境突然襲擊!
惟其如此,徐州才會連抵抗的餘地都沒有。
眼前的情景表明,一切確如郭璞所想。
只是親眼看到鐵一般的現實,郭璞卻一時間怎麼都接受不了。
對方的行動比他想的更加嚴密,嚴密到連讓他得到訊息的機會都沒有。
這已經不是攻取一座城池,而是連郭璞的精神世界都攻取了。
張仲生在失魂落魄的郭璞身旁嘆息道:“師兄,其實安王攻取徐州城,本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之所以選擇這種方式,不過是想告訴師兄,儒門跟他為敵,實在是自找沒趣。師兄乃是我儒門第一俊才,安王愛惜師兄之才,這才讓師弟前來,好生勸說,希望師兄能夠認清現實,知道後面的路該如何選擇。”
郭璞不愧是郭璞,面對這樣的鉅變,雖然震驚的時間難免長了些,但聽完張仲生一番話,還是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嗓音艱澀的沉聲問道:“果真是安王?吳王果真是敗亡了?”
張仲生點點頭:“吳王救援碭山縣,在磨山之畔遇到安王,戰敗南逃,在八公山被安王聯合岐王斬殺。上官傾城趁機在碭山發起反攻,吳軍士卒多半投降,其餘的基本被追殺殆盡。在安王的授意下,狼牙軍配合青衣衙門來了徐州。”
郭璞張了張嘴,半響無言。
臨了,他苦笑一聲:“安王安王,竟然是真安王啊!”
說著,他抬頭望天,淚流滿面。
見郭璞痛哭失聲,張仲生沒有打擾,只是靜靜等待。
沒片刻,郭璞抹了淚,神色恢復正常,轉身看向張仲生,神色堅毅道:“如果可能,帶我去拜見安王。”
張仲生笑著回應:“就等師兄這句話了。”
李曄沒在徐州,他在碭山縣,蹲在一間屋子裡的矮塌上,饒有意味看著面前昏睡不醒的人,好半響才回頭,問上官傾城:“趙念慈就是敗在此人手裡?他的二十多萬大軍,就是被此人吃掉的?”
一身戎裝的上官傾城點點頭:“就是他。”
李曄盯著孫儒嘖嘖讚歎:“儒門一群書生,想不到唯二的儒將,竟然有如此本事。輕描淡寫間,就將兵家趙炳坤之下第一奇才敗得體無完膚,妙啊,實在是妙!”
如果趙念慈在這裡,聽到這句話一定會羞愧得無地自容。
上官傾城實話實說道:“這回中原大戰,是趙念慈第一次領軍出征,經驗不足;又存了要跟我一較高下的心思,立功心切,碰到孫儒這樣的智將,吃虧在所難免,倒是不能全怪她。”
李曄又回頭看向上官傾城,咧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要不是高駢那老小子來橫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