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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廣嗣滿上一杯酒,點頭道:“是的,這些人裡誰知道到時會是誰升到六部給事中,先混個關係,往後說不得就要人幫上忙了。”

張廣嗣連連點頭,心道:你到是比你那個老實巴交十年不挪窩的父親強多了!

“是這個理。”稍傾張廣嗣又道:“你這次能安然無事,多虧了晉王爺,選個日子上門去拜訪下吧。”

周子元一頓,臉上便有了猶疑之色。

張廣嗣沒有得到他的回答,不由抬頭看去,見他面有疑色,不由輕聲道:“怎麼,你……”

“候爺,外人都說晉王,這裡……”他抬起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續而道:“候爺,你覺得得呢?”

張廣嗣放了手裡的酒杯,臉上的神色也有了抹疑重。

良久,兩人都不曾發出一語。

“太子是個怎麼樣的人?”周子元看了張廣嗣道。

張廣嗣略作沉吟,半響輕聲道:“太子麼……”似是想要做出一個總結,但略一思忖,卻是尋不出合適的話來說。

“候爺可是已經給自己選好了?”

張廣嗣一怔,選派系?這個時候是不是早了點?皇上正值春秋鼎盛時期,只怕再活個幾十年都沒問題,而皇上只要在位一日,這儲君之位……雖說大慶朝立長不立幼,立嫡不庶。然,世事變遷,誰曉得最後會怎樣?就拿眼前的事來說,誰又會知道,皇上會從自己的親侄兒手裡奪了江山!

所以選派之事……張廣嗣笑了笑,“此事不急,還未到我們選擇的時候。”

周子元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晉王那當然要謝,但是怎麼謝,如何謝還是再等等。”見張廣嗣點頭附同,周子元又道:“若晉王真如傳言,謝與不謝,便沒什麼意義。若是傳言有假,想來我們關健時候出手,晉王應該是樂見其成的。”

隆平候不由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稍傾,周子元想起京都城的另一樁盛事,這盛事怎麼說也算是與他扯上點關係吧?眼前不由便浮現起那對寒光湛湛的眸子。

“沂王爺那邊,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打算的。”

張廣嗣蹙了蹙眉頭,便是王安那裡也沒打聽出什麼來,皇上的心思真的很難猜!沂王的婚儀比之晉王要隆重許多。到得是恩寵還是……,猜不出,實在是猜不出。

“皇上的心事很難猜。”張廣嗣由衷的道,“沂王的心思便更難猜。”

周子元笑了笑,由來都是飛鳥盡,良弓藏。

有幾個開國勳臣能得到善終的,更何況,沂王還私自做主放走了建安帝。他以為他安排的天衣無縫,卻不知道,這件事只不過是一起掩耳盜鈴的鬧劇。皇上不信他,不然,也不會頻頻派遣騰驥衛四處打探。反倒是天下的百姓信了他,都在說他人心泯滅,為一己復貴置血源親情不顧!

“我們不猜,”周子元舉了酒杯對張廣嗣道:“我們只管搭高臺看大戲。”

張廣嗣細想,笑道:“沒錯,我們只管搭高臺看大戲。”

兩人相視一笑,齊齊幹盡杯中之酒。

周家另一座院子。

劉氏聽了揮手退了廚房的人,將劉媽媽喊了進來。

“奶孃,動手吧,再不動手便很難再找到機會了。”

劉媽媽想了想,點頭道:“那就動手吧。”

劉氏的臉上便閃過了抹陰鬱的笑,又細細的與劉媽媽合計了一番。

約半盞茶的功夫,劉媽媽才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劉媽媽才出院子,園角一個長相憨厚的婆子便找了個藉口退了開去。

不多時,那婆子站在了一處頗顯雅緻的小院處。

小院位於周府的西南角,因著日光不足,在這盛夏的天,到是有了幾分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