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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抑黑揚白

你幹嗎?你瘋了嗎?”

“我真想瘋一回!”

“你要真瘋了,我怎麼辦?”這話有點深,象一口井,我那時道行淺,既聽不懂,也看不懂。

“啥意思?好像我的樣樣,與你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別弄錯了:你是你,我是我!你會嫁人,我會娶妻!”

刷!只一瞬,她豐盈的眼淚,就垂下來,像連綿的秋雨,沒完沒了,且不斷抽搐。

“呀?~呀呀?~!你這是幹啥?”她已經到了多愁善感的年紀,對於未來有了憧憬,而我還在嬉戲人生,“能不這樣嗎?”十四歲的她,比起我來又高又豐腴,尤其是那炸裂的、深深的溝,如瀑正流,那隆起的山,蘊藏豐富的多種礦藏,誘發著它的征服者,垂涎欲滴,而青澀的我,眼拙心笨人不慧,哪裡懂得男女和諧韻律的曼妙,她這是對牛彈琴,我那時尚未開竅。

“我長得不如李紅霞好看?”梨花帶雨的嬌羞,犀利的目光,如同釘子。

“不是!你好看!”我慌亂了,口不擇言,實際上她們各有千秋,沒有比較,就沒有評論。

“你眼瞎了?分不清飯香屁臭?她黑得象塊炭頭,我白,身子更白,她……她從底到上都是黑的,並且長滿黑節草的毛,醜陋不堪!黑與白是有著質的不同,一白遮百醜,一黑暴千態,黑就是醜,醜就是黑!”她富有挑逗的、很直白講出她們的分別。

“我咋這麼不信呢?王婆賣瓜,還自賣自誇!這和古書上抑曹揚劉有什麼分別?當我傻?”我卻象石頭,懵圈了,聽不懂,一個勁兒在搖頭,這是我對生活、對人生所遇問題極端困惑時的標準性動作。

“瞎?!你就是個瓜娃子,小屁孩一個,傻啥不懂!跟我走,找個地方,我教你!”

我機械地象被牽的狗,我有些被她語言行為嚇傻了!

“走!”她幾乎是命令我,隨手扔了籃頭和鐮刀,連同腳上的鞋子也踢出老遠,“就那兒,敢去嗎?”

“不敢去是孫子,我還怕你不成?”邁過溝坎,那裡有小水低吟,象是亢奮的女人在呻喚,溝壑縱橫的小水,淺淺地,可以看見小魚在水雜草裡嬉戲,象個四仰爬叉的女人,頭年埋在地裡的老山芋母子,這會兒連同健壯的狗尾馬草、抓鷹草、糞混秧、黑結草、剪剪鼓、甚至還有車前草,偶爾還能看到貓兒眼、泡端,它們在海海漫漫山芋秧中間,顯得孤零零的,那縱橫交錯的山芋秧,長的能爬過幾道溝去,壘起的山溝溝被撐破皮子,龜裂的斑紋,象大蜘蛛結的網,更象電公雷母炸出的亮亮閃著詭異的炸裂紋,尚若有耐心,會從秧子下翻出綠格瑩瑩大肉蟲,圓滾滾的身子,有頭,且頭部有個針狀的刺,我們土得掉渣的名字,叫大叨豆,我常拿它們嚇唬李瑞芹、李紅霞,或是膽小的男生,我喜歡惡作劇,以此為樂。

過了一大片山芋地,那兒有爿墳地,多為無主墳,他們沒有後代或後代遷到更遙遠的地方,生產隊長看中它地勢高,鶴立雞群,李宜忠隊長那時被改天換地思想洗腦,很有些衝勁,平了墳,蓋了個不大的兩簷到地茅草棚,裡面有張破軟床,上面放條獨睡席,膽大如虎的劉長根經常睡在那裡,別人哆嗦,他卻尋得一好去處,每年冬春交替之季,埋下的山芋怕人偷,他去值夜,帶個小挎子,去那裡風流快活,算是道聽途說,誰也不敢探個究竟,他的女人胡秀娥雖心知肚明,也懶得去管,管不了,有人看見那裡出過鬼,傳得神乎其神,穿白大褂,走路健步如飛,扛著把大鋤,看不到臉,直到春深一日深四海,長出比人還長的山芋秧,那個小棚子就空下來。

一般人忌諱這個,即使大白天,也沒幾個人光顧那裡。

“你幹嗎?”我頭皮發麻,有些發悚,虛汗下來了。

“你是男子漢嗎?現在光天化日之下,有鬼敢來嗎?”她指著西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