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表示大體的情況他都瞭解了,剩下的他會進一步去找。
修士鬆了一口氣。
“有方先生在,就有底了。”
他似乎一直在等方渡。
“我會在月溪宗停留一段時間,你放心地走吧。”
方渡給了他承諾。
修士微微笑了,對著方渡拱拱手。
最後一次與他道別。
“既然這樣,我便先一步離開了。方先生,後會無期。”
修士轉身,在縹緲的月光下漸行漸遠。
方渡目送著他離開。
他最後看了一眼沈月溪和沈流月的墓,也要走了。
沿著山路下行了數十步,在他的左手邊,有一座樸素的碑。
方渡站在那塊墓碑前。
“穆和光……原來這是你的名字。”
當年他到月溪宗治療沈歡的噩夢時,他看見這位穆修士,就知道對方活不長了。
只有一年的時間,他這樣告訴他。
不知道他有沒有利用這一年的時間,去圓自己的一些遺憾。
看他最後離去的模樣,應該是沒有遺憾的。
如果不是月溪宗突然出了這檔子事,他應該早就離開了。
方渡走離這片安息著靈魂的地方,他沒有急著去找沈歡,估計對方也正在忙著。
他先去了月溪宗給他們準備的休息居所,是一處幽靜雅緻的小院子。
一進入院子,就看見木靈生變回人參,碩大的一隻,正在吸取月之精華。
石掌櫃就靠在離她不遠的闌干,端詳著大人參。
“這要是搓兩根鬚下來……是不是能賣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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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低語,修煉中的大人參打了個寒顫。
方渡咳嗽一聲,提醒石掌櫃別亂說話。
“噢?回來了。”
石萬起身,問他找線索找得怎麼樣。
就算方渡沒說他的去處,石掌櫃猜,他應該也是去尋找線索了。
“死人的氣息到處都是,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方渡抬起眼皮,看了看,在小院之外有一處看不見的結界,應該是石萬佈下的陣法。
估計是看小人參實在難受,石掌櫃不得已出手了。
隔著結界吸取月之精華的效果不算理想,木靈生又重新變回俏麗的姑娘,揉揉眼睛,說困了。
“去休息吧。”
方渡讓她先去睡,木靈生打了個哈欠,跟另外兩人說了晚安,一個人回房間。
這回庭院內只剩下方渡和石萬。
木靈生從來不失眠,睡眠質量好得驚人,腦袋沾上枕頭就能睡著。
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方渡才開口。
“月溪宗的事比我想象得複雜,沈歡還真是個倒黴孩子。”
石萬一拍大腿,什麼情況都沒了解呢,就附和方渡的話。
“誰說不是呢!先死了師父,又死了初戀,然後現在死同門……你說這沈歡的命是不是有點克啊!”
石掌櫃當然是在開玩笑,玩笑歸玩笑,如果認真分析,其實沈歡現在經歷過的這些磨難都是有原因的。
月溪宗經他接手之後,發展得越來越好。月溪宗如今在修真界已經是能排到前五的門派。
樹大招風,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這些年來沈歡經歷的刺殺,明的暗的,數不勝數。
宗門內部也出現過幾次小的內鬥,最終都被他平息下來。
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次恐怕是真的走投無路、腹背受敵,才來求助方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