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緋紅的臉忽然扭扭晃晃地抬了起來,兩眼眯闔,仔細打量著荊涼夏。待他好不容易看清面前之人的時候,韓諭猛地一把將荊涼夏拉到了懷中。
滿面酒氣襲面,荊涼夏嚇得一把想要推開韓諭,卻不想,韓諭竟生生地用兩臂銬住了她似的,讓她挪動不成。韓諭忽然苦苦一笑,低頭找尋著朱唇,待他覆上兩片軟紅之時,荊涼夏驚慌無措地用力張嘴一咬,頓時,一股血腥流淌入嘴。韓諭吃痛抬起頭來,低頭一見懷中玉人一如自己所見那般,面上剛毅和內心的柔軟,正狠狠擊打著他的心。
“這個天下,我也有一份,為什麼,我只能居於幕後,甚至,連爭奪你的權利都沒有……”韓諭低迷地輕聲說道,口中酒氣呼在荊涼夏面上,一陣沉醉之感。
荊涼夏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也沒那個心思揣摩他在說什麼,趁著韓諭發愣的片刻,荊涼夏一把推開韓諭,回身就要跑出涼亭。誰知剛邁出一步,忽然右手被人拉住,再回過神來,早已跌入那個熟悉的懷抱,亦如那日他把她從太子府中帶出。
驚慌中想要逃脫,卻被牢牢困在懷中,韓諭迷離的眼神像是要生生看透荊涼夏一般,就在荊涼夏出神的片刻,韓諭低下頭重重吻上兩片粉色的柔軟之處,血腥之氣頃刻間襲來,韓諭撬開荊涼夏的唇齒,牢牢將荊涼夏貼近自己,熾熱相伴,想要將口中芳澤一吮即盡。
大腦短暫的停頓,荊涼夏錯愕地睜圓了眼睛,卻無心反抗,任韓諭將自己幾乎揉進身體……
涼亭慼慼過風,眼前忽然飄過一個人,白衣白紗,近乎透明的耳朵和手指……
荊涼夏猛地一掐韓諭的胳膊,卻不想韓諭根本不覺得痛,依然死死不肯放手。
就在韓諭的手已經想要探到裡衣之時,荊涼夏一腳抬起,重重踩向韓諭,韓諭終於吃痛,悶哼一聲鬆開了荊涼夏,荊涼夏推開韓諭,卻失了重心,踉蹌後退幾步撲坐在地上。
韓諭面上忽然而來一陣潮紅,他晃了晃頭,低頭看向坐在地上的荊涼夏。
“我帶你走……可好……”韓諭想要伸手扶起荊涼夏,正剛剛伸出一隻手,卻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臉色一白,隨即一口汙穢吐在了荊涼夏的裙襬之處,接著兩步一併,“撲通”一下倒在地上。
荊涼夏睜大了眼睛看著裙襬的那團汙穢,頓時炸了毛似的站了起來,但見韓諭倒在一邊,仿若不省人事一般,不由地心中一緊。她一把半抱起韓諭,將韓諭的頭枕在懷中,重重地拍著他的臉:“喂,喂,暢風呢,小花生呢,你把他們支哪去了?”
韓諭緊鎖著眉頭,滿面通紅,彷彿聽見有人喚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兩眼空洞中,他忽然伸出一隻手,撫上荊涼夏的臉:“同樣是皇上的兒子,為什麼我就不能爭,我就不能奪,我就不能擁有你呢……”
☆、第34章 散沙【】
話一出口,荊涼夏大吃一驚,這酒後吐真言不假,吐瞎話的應該也有吧?
韓諭一個人深夜坐在涼亭裡,喝得酩酊大醉,最後說出這麼一句話,看他滿面愁容和緊縮的眉頭,一絲汙穢還掛在嘴角,荊涼夏又重重地掐了一下他的人中:“喂喂,你不會吐得……嗆死吧?”
韓諭猛地被掐,昏昏沉沉地又抬起眼皮,看他那副飄渺的模樣,荊涼夏顫微微地試圖把他從地上拽起來,奈何他畢竟是個男人,自己瘦胳膊細腿的,根本拉不動這般沉重的人。
試了多次,韓諭只管自顧自地倒在那裡,怎麼拉都紋絲不動。荊涼夏見他找準了一方寶地就這麼躺著了,無奈下,只得讓他一個人先躺在那,急忙跑去了最近的後廚找樊叔。
“樊叔,你可是睡下了?”荊涼夏抬手猛敲樊叔的房門,直敲得門上那掛著的一串老蒜都快掉下來了。
須臾,待裡面悶哼哼傳來一聲夢囈般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