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沒吭聲,經過鐵籠時轉頭和葉衛軍對了個眼。
等宋玉玲跟在他們後面進入倉庫之後,葉衛軍馬上就說要去上廁所,中午有固定的排便時間,老海看看時候也差不多了,就解開弔繩和拴腳的繩子,叫兄弟們端槍瞄準,這才開啟籠子放人。
葉衛軍在老海和另一個胖子的押送下往蘆葦灘上走去,他走得很慢,突然,從倉庫裡傳出一聲槍響,葉衛軍像得到訊號一樣,猛然發力掙斷繩子,斜踢一腳,正中老海的手腕,趁他五指鬆動時在瞬間繳下槍械,抬腳狠踹膝蓋,老海痛嚎一聲,噗咚跪在地上,葉衛軍腳沒落地,順勢掃上他的下巴,登時把他兩顆牙給踢了出來。
胖子回過神,端槍要扣扳機,被葉衛軍一槍托砸在肩膀上,手一偏,子彈打在泥地裡,葉衛軍豎起槍,槍口對在他的大腿上,在同一個部位連開兩槍,把槍口插進爛泥裡,扶住槍托,一腳就把槍給踩斷。
胖子被葉衛軍搶了槍,抱著腿在泥地裡翻滾哀嚎,老海趴在地上把午飯吐了個精光,對著院裡的兄弟們大喊:“看好人!”
兩把槍對準炮筒,一把槍對準李安民,嚴懷德站在李安民身後也成了靶子,老海對葉衛軍大吼:“槍扔了,不然把他們都斃了!”
葉衛軍舉起手,做出投降的姿勢,老海捂著肚子站起來,吐出滿嘴血沫,臉皮抽動了兩下,惡狠狠地說:“別耍花樣,你要是敢亂動一下,老子立馬叫人開槍。”
他緩緩走向葉衛軍,不敢靠太近,隔了一段距離叫他把槍拋過來,葉衛軍不動,也不丟槍,就跟老海這麼面對面的僵持著,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老海見他不肯撒手,額角青筋暴起,怒喝道:“給我朝籠子裡開槍,先廢條腿!”
“誰敢開槍,我先宰了這女人。”
森冷的聲音從倉庫裡傳了出來,嗓門不大,但是有力清晰,李安民轉頭看過去,就見剛才那個搬紙箱的青年走到院子裡,他把宋玉玲勒在身前,拿把手槍抵住她的太陽穴。
司機老馬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面跑出來,對宋玉玲說:“宋姐,不關我的事啊,是這小子半路劫車,他手裡有槍,又說叫了兄弟去接我兒子,我實在不敢冒這個險,而且我老闆也交代說不能再給你供貨了。”
宋玉玲狠狠閉上眼睛,沉聲說:“好,我們的交情不是一天兩天,你家的路我也認得,出去後嘴巴閉緊點,滾吧。”
老馬像得了特赦令,屁滾尿流地跑了出去。搬運工沒管他,抬了抬下巴,槍口順著宋玉玲的臉頰滑到下頜,用力抵住,對她說:“叫你的小狗腿散開,把槍扔遠。”
宋玉玲笑著說:“誰都不許動,槍口對好,聯絡我們的人,叫他們不用客氣了,好好招呼小謝的姐姐。”
端槍指著李安民的癟三單臂夾槍,另一手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放耳邊接聽,那頭一說話 ,他臉就白了,轉頭對宋玉玲彙報:“宋姐,接電話的叫我們去收屍,兄弟們被剿了。”
搬運工冷笑了一聲,對宋玉玲說:“今天應該給你帶份晨報,運泥漿卡車翻下高架橋,砸毀一輛銀灰色凱美瑞轎車,車牌號的尾數是745。”
宋玉玲眼光微閃,向來泰然自若的表情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搬運工緊接著又說:“所幸……轎車司機與乘客因追尾事故被另一名車主叫下車,沒有發生人員傷亡,司機是二十八歲的男性,乘客是十四歲的少女,這是一起偶然的突發事故,類似的事故,也許以後還會再發生第二起、第三起,你懂我的意思。”
宋玉玲面不改色地問他:“你是誰?”
葉兵08
“我?”搬運工咧嘴邪笑,輕聲告訴她:“我叫張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大可以滿世界去找我的家人,我保證他們都死絕了。”
宋玉玲深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