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就是外行了,今天免費給你補一課,從這裡入內,便是肺部,肺是幹啥用的呢?就是呼吸用的,這一箭的位置,正好是在肺管上方,心脈下方,只要再入內一分,便可導致大出血,這些血會灌進你的肺中,使你呼吸越來越困難,最終的結果,你會被自己的血活活淹死。”
潘寧眼中閃過一絲狠毒,雖然他沒聽說過這種死法,可終究也不敢確定是否真的會受到這種待遇,咬著牙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高文舉道:“我要兵器只要你肯開倉拔付兵器,我就送你一個痛快”
不但潘寧傻了,連周圍那些人也都傻了,這下好,搞來搞去,最後還都是一個死啊沒見過這樣威脅人的。
潘寧慘笑道:“你真當我潘寧是軟骨頭啊……啊……唔……”卻是高文舉一腳將那支箭踩著又刺入他體內幾分,心脈受損,大量的血液灌入肺中,順著呼吸道從口腔泉湧而出,潘寧發出一陣陣類似溺水之人的吐水聲,只是配上眼前這場景,實在令人毛骨悚然,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覺得有一股起自內心深處的寒意迅速瀰漫了全身。
高文舉冷冷看著不斷抽搐的潘寧道:“我知道你是硬骨頭,可是硬錯了地方如果遂城得保,事後你多少還會得一個烈士的名譽,起碼不會讓潘家祖宗蒙羞,你應該知足了”
潘寧努力的掙扎一下,試圖說出什麼話來,無奈此時心脈受損渾身已無一絲力氣,張了張口,除了噴出更多的血之外,什麼話也沒能說出來,但是卻依舊不能死去,只能徒勞的做著一些毫無意義的動作,眼神中那股狠毒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除了恐懼,還有乞求,顯然,這種痛苦,的確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但高文舉對這種人恨之入骨,又有心要拿他殺雞儆猴,怎麼肯就此罷手,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在死亡線上苦苦掙扎。
還是楊延昭看不過眼,走過來提腳在潘寧的心口輕點一下,潘寧頓時停止了掙扎,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感激,隨即便消散一空,上路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曾經不可一世的監軍潘寧最後居然會因為別人幫助自己上路而心生感激?這是個多麼殘酷的落差啊這一刻,斯斯文文的高文舉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看他的時候,沒人再像以前那樣可以保持平常心了。這個變化,較之不久前他在契丹大軍中來去自如帶給大家的震驚還要大上幾分。
隨後呼叫兵器的事便順利多了,潘靜兩股戰戰的在魯洪等人的陪同下去了大倉調配武器,楊延昭這裡也發了民夫青壯前去搬運,那六名隨從則被暫時扣押了起來。在一個極有可能讓你連死都覺得是一種奢望的傢伙面前,什麼派系之爭,什麼血性骨氣,什麼忠誠世仇,統統成了浮雲。
楊延昭憂心忡忡的問高文舉,這麼做是痛快了,武器也要到手了,可日後傅潛計較起來,卻當如何?高文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在他看來,一個大敵當前還不忘記內鬥的將領,根本就不是個合格的將領,不管他手中有多少權力,都只能成為國家和民族的障礙,這種人,只能除掉。之所以留著那幾個隨從,便是要將事情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省得回頭讓楊延昭背黑鍋。
至於潘寧的處理,高文舉告訴楊延昭,潘寧是被契丹人的箭傷中要害而死的,應該算是功臣吧。楊延昭苦笑著表示明白,反正人已經死了,不妨給他個好聽些的名聲。他現在對這個少年越發的看不透了。不過幸好,這樣一個可怕的傢伙不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否則,還真有的受。楊延昭還擔憂的問了一句,那個潘靜雖然膽小,卻是個十足的小人,日後少不了要被他播弄出些是非來,高文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楊延昭明白了,如此看來,潘二將軍恐怕也難逃陣亡一途啊。這時他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對敵人懷柔,就是對自己殘酷,而眼前這位,顯然是不會對自己殘酷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