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人。婦人之仁,不正是楊家人缺少的性格嗎?
契丹人的攻擊強度一直持續到現在已經快兩三個時辰了,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可契丹人的攻擊勢頭卻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有些更回瘋狂了的意思,大家都明白,這是到了危急關頭了,只要撐過這一拔,那麼契丹人不說會不會罷手,起碼那勢頭就會被打回去,不再那麼囂張了。
有了大倉中武器的補充,城頭的防守風格頓時一變,凌厲的反擊倒讓契丹人吃了一驚,這大手大腳的作風不像是楊延昭那小家子氣的模樣啊,難道城中有變?耶律隆慶和蕭太后都察覺到了箇中古怪,這種情況,若非對方得了援手,便是已到強弩之末在做垂死掙扎了,這時候,他們更多的認為是後一種,畢竟打到這程度,如果楊延昭真有後手,早就應該拿出來,而不是要等到現在了。
耶律隆慶一咬牙,成敗在此一舉整了整戰甲,他率著督戰隊向前又壓了一段,很快便到了護城河的北岸,這裡,距離遂城城頭,僅一箭之遙。有了他如此鮮明的示意,契丹士兵的攻擊更加猛烈了。雙方的交手頓時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激烈程度。
高文舉看到耶律隆慶居然親自跑到了護城河邊緣來督戰,深覺其中頗為古怪,再一望後方,發現契丹的中軍帳居然也前移到了先前漢軍的營盤之中,兩面九龍耀日大旗迎風招展,看起來,自己那番離間還真的達到了效果。他不由的對耶律隆慶產生了一股惋惜之情。同時又自嘲的思索道,自己在這邊拼了命的消除這種內鬥的事,卻又很無恥的讓對方產生猜忌的隔閡。雖說此消彼長之下,勝利的天平終究會向己方傾斜,往大的說,自己這麼做是為了大局著想,但今天這兩場中所使的計策和手法,是不是太過陰險了?
再一想,說一千道一萬,光明正大的那些手腕,只是在自己能力超過對方時才有用。和一個強過自己十倍百倍許多倍的敵人講道理,只能徒增笑料罷了。如果大家都講光明正大,還要什麼兵法,什麼謀略?兵法也說,以正合,以奇勝。有時候,手法殘酷些,但效果也相對明顯些。為了達到目的,有些事,不得不做,至於別人的看法?活了兩輩子,什麼時候在意過?
放下心事的高文舉望著在護城河岸指手劃腳的耶律隆慶,輕笑了一聲道:“看來給這位王爺的料有些太猛了,搞的人家現在下不了臺,這回連老本都押上了。得,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受點累,還是我來送王爺一個臺階吧”
楊延昭不知他在說些什麼,孟良現在覺得這傢伙看著挺陽光,骨子裡卻實在太黑暗,有意識的要和他拉開一段距離,兩人對視一眼,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卻見高文舉將自己那把古怪樣式的弓抄在左手中,一扭頭出了箭樓。
孟良看到高文舉一出箭樓之後,目光一直鎖定在護城河對岸的對方將領身上,輕聲笑道:“這個高大人,還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咱們的六石弓射到河對岸也沒什麼力道了,他就算是身手過人,難道箭法較康叔還……**”
孟良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再將千里望搭起一看,方才還在河對岸指手劃腳的耶律隆慶已然中箭倒地,旁邊一大群衛兵焦頭爛額的亂做一團。
孟良喃喃道:“這傢伙拿的是個啥弓啊……梁王你個二錘子,明知道有高手坐鎮還跑這麼近,不是找死嘛”
就聽城頭上一陣歡呼,梁王死啦契丹人敗了兩人再看時,契丹士兵果然陣腳大亂,再沒了方才猛攻時的勁頭,很快便潮水般的退了下去,看來,這位梁王在契丹士兵心目中的地位很是重要。
老將康保裔哈哈大笑,大踏步走到高文舉身邊豎起大拇指:“今天這兩場,過癮啊,過癮好箭法當得上一箭定乾坤”
高文舉連忙謙虛,在別人面前或者還能牛叉一下,自己目睹過老將軍那一手,哪裡還敢囂張:“梁王折騰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