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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幹人動了手腳。因此,他覺得大白天的,又是重兵圍困,又是出其不意的,就算對方有什麼花樣,也未見得就能使得上。

方才那陣變故已經讓李惟熙有些失態了,可眼見得雙方力量懸殊幾乎就在高文舉的三言兩語中就被掉了個個,心中也是駭然,再衝動的心思當下也收斂了起來。可就在他已經服了軟,打算離去的時候,卻聽到了這麼一句幾乎讓他心神出竅的“安慰”。那三天的經歷,他根本就沒對任何人說,因此,除了他本人之外,便是那些審訊自己的人才知道了。今天本來就是懷疑高升客棧與關押自己的事有所關連的,苦於一無證據,二無實力,已經無法動粗硬來了。可現如今,聽到高文舉如此一片“好心”的勸解自己回去睡個安穩覺,讓他如何不起疑心?兩眼中的兇狠之色毫不掩飾的射向高文舉,分明就是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高文舉對他這一臉兇相視而不見,淡淡說道:“怎麼?難道沒了下人服侍,連路也走不了了?”

李惟熙用一種很古怪的腔調問道:“是不是你?”他已經盡力的將自己那將要爆發的怒火強行壓制下去了,可依舊無法保持平靜。

高文舉自然知道他這句貌似沒頭沒腦的話中所指了,卻有意的回了一句同樣模稜兩可的話:“可不就是我嘍?!”

李惟熙渾身直抖,胖手指著高文舉恨恨道:“你有種!你等著!”

高文舉怒道:“有沒有種輪不著你說!老子如今就站在你面前!你能咬我的蛋?!”

此言一出,頓時全場鴉雀無聲,連胖子李惟熙那粗重的呼吸聲也清晰可辨。太粗魯了,太霸道了,太野蠻了,太有男人味了!誰能想到,如此粗魯的說法竟是出自於如此文雅的高大才子之口?

李惟熙本來就氣的不輕,再被這麼一激,胸口一陣急促的起伏,彷彿有一口痰堵在嗓子眼似的,半天連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指著高文舉不住的發抖,掙扎了半天也沒能吐出一個字來。

高文舉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接著痛打落水狗:“你這種貨色,除了仗著老爹手裡的權勢,欺負平頭百姓之外,還有什麼本事?沒了那些為虎作倀的狗腿子,你連個屁都不算不上!眼看著事已至此,不趕緊回家去抱著你爹的腿去求援,居然還敢呆在這裡裝模作樣?你真當我高鵬好欺負?!滾回去告訴你爹!讓他洗乾淨了屁股,等著坐牢吧!”

這一句殺傷力更大,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誰敢用這種口氣侮辱當朝副相?什麼叫牛人?高大狀元非常形象生動的向大家詮釋了這個概念。大家突然意識到,原來有時候,這些狠話的確是比斯斯文文的譏諷挖苦來的更直接,更帶勁,更解恨一些。以至於整個開封城中,許多年以後,遇到有爭執時,往往會有人不屑的說對方,你能咬我的蛋?!讓你家誰誰洗乾淨了屁股,等著從牢!之類的狠話。

李惟熙鐵青的臉突然泛起一陣潮紅,仰天發出一聲很恐怖的吼聲,一口鮮血直直的衝著天空噴起了有三尺高,整個人隨後硬挺挺的摔倒了下去。這個變故更是讓所有人瞠目結舌,早就聽人說高大才子在狀元樓曾用言語將契丹小王爺斗的吐血而逃,還只當是好事者牽強附會之舉,哪有人能被氣成這副模樣的?如今,看到李惟熙這下場,哪裡還有人再有疑心?

“文曲星下凡啊!”人群中,突如其來的響起了這麼一聲,隨即,一片叫好聲此起彼伏的跟著響起。搞的高文舉臉上都有些微微發燙,連忙吩咐將李家那幫護衛放掉,讓他們將那半死不活的胖子抬回去。

可憐那幫護衛,原本以為今天可以藉著神衛軍的大旗來報昔日那一箭之仇,就算找不到正主,起碼也能出一口惡氣,哪想到最後卻是這麼個下場。李惟熙來時騎著馬,回去時卻騎不得了,只能由這群倒黴蛋抬著走,本來這街道上還有出租轎子馬車一類的拉腳人,如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