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三天後,兩人風塵僕僕地來到機巧門,自有弟子進去通稟,不一會,一位玉液中期修士大笑著疾步走出,來到兩人面前,就抱拳道:“表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帶著朋友前來,實在出乎小弟的意料。呵呵,請問這位兄臺友如何稱呼?”
陳福忠介紹道:“哦。這是為兄在九年前於白石島上結識的朋友,是商曲國散修柳道陵。在九年前,道陵兄的陣法水平就比為兄高得多,恐怕九年後,已經能稱為陣法師了。”
“陳兄謬讚了。”柳道陵隨口說道,“這位便是陳兄的表弟,機巧門執事堂堂主蒲成河蒲兄吧?”
“呵呵,道陵兄居然知道在下的賤名。”蒲成河笑道。他總覺得柳道陵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只是,柳道陵的名字在三十年前倒是被一些人所瞭解過,畢竟時間長了,蒲成河也屬於進階玉液期不久的修士,又遠離東遠國,除了耳熟,的確想不起來,“道陵兄,表兄,我在後堂備下了酒宴,為兩位洗塵。請!”
三人進了機巧門,一路往裡走。柳道陵看著此地優美的景色和感受著濃郁的靈氣,心中暗自驚訝。一個僅有兩名金丹中期修士的小門派能得到如此優越的修煉之所的確出人意料。
看起來,機巧門很可能屬於鳳舞門或是某個大型家族的附庸門派,否則,即便他真有兩個能與元嬰修士相比的機關獸,恐怕也不敢輕易佔據這種好地方。
在這裡彎彎曲曲走了兩三里路,蒲成河將兩人帶到一處景緻極佳的小山頭,在山頭的奇花異草中,有一個相當精緻的亭子,而亭子內的木桌上擺放了幾道看起來相當不錯的小菜和一罈子酒。
只是,在亭子裡,除了那些看起來很可口的酒菜之外,還有一個修士揹著身,抬頭看著遠處。
柳道陵和陳福忠疑惑地對望一眼,蒲成河卻笑道:“這是本門金丹中期的鐘靈師叔。”
“啊!原來是鍾前輩,晚輩……”陳福忠連忙抱拳說道。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身旁柳道陵已經輕輕拉了他一把,忽然轉身面對一條通幽小徑抱拳道:“鍾前輩這套幻陣的確不錯,只是還有一些瑕疵。既然前輩就在那裡觀察,何不現身一敘?”
“哈哈哈!”隨著一陣大笑,小徑裡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很不錯,只需一眼就看出是幻陣,由此看來,你若沒有高階陣法靈師的水平,也相去不遠了。嗯,蒲師侄,請兩位客人進來吧,在這裡,老夫安排了酒水。我們邊吃邊聊。”
“是!”蒲成河恭敬地躬身回答,隨即轉頭對柳道陵兩人說道,“道陵兄、表兄,實在對不起。這一次的事至關重要,我們不得不試一試兩位的陣法水平。現在,請二位進去,鍾師叔將會親自給二位賠罪。請!”
“請!”柳道陵心緒淡然,如果機巧門不試上一試,他反而認為此事有誤,現在,他不但心中沒有任何不滿,反而開始覺得點石丸之事有些眉目了。
陳福忠心中卻是極不舒服,若沒有柳道陵暗示,他今天的臉就丟大了,想到這裡,冷汗已經打溼了衣衫,見柳道陵帶著微笑的臉,心中慚愧,只能強打精神,隨著蒲成河往小徑走去。
小徑很長,穿過兩裡左右的樹蔭,又跨過一進院落,才來到一間優雅的竹樓前。
蒲成河至此,便停住腳步,對兩人抱拳到:“鍾師叔有機密事跟二位商談,小弟未曾奉命,不敢輕易入內。二位兄臺請自行進去。”
柳道陵也還了一禮:“蒲兄請自便。”才與陳福忠跨入竹樓。
竹樓內清風徐來、暗香充盈,壁上有“淡泊以證大道”之中堂,牆下存“春蘭但求幽深”之景緻。
柳道陵觀此淡雅之處,臉上露出一絲瞭然之色。在心中,先自將原本十足的戒備之心化為了八成防備。
四百一十四章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