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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柳道陵會降低防備之心,如若心懷異端之徒,絕不可能雅量高致。
在屋中,站著一位白衣飄飄的長鬚老者,此人見柳道陵和陳福忠進來,淡然笑道:“二位先生請坐,區區薄酒,不成敬意。”
柳道陵二人連忙抱拳道:“晚輩蒙前輩相招,豈能不知所謂?前輩請就坐。”
鍾靈哈哈一笑,一揮衣袖坐到了主位上。柳道陵也沒有矯情,與陳福忠緩緩坐下。
三巡酒吃下去,鍾靈放下酒杯,環視了兩人一眼:“老夫現年二百三十七歲,便託一個大,叫二位一聲小友如何?”
“前輩客氣了。”陳福忠站起來,略欠了欠身子。
“坐下吧。”鍾靈笑道,“老夫原本以為這一次請來的陣法高手不一定如願,因此,最初的打算是將事情說一個大概,再由你們自己選擇。沒想到在散修中居然隱藏著道陵小友這種高手。”
鍾靈說到這裡,抬手止住柳道陵想要謙遜兩句的樣子,接著說道:“小友無需客套。其實,你的名字讓我想起了三十年前被大雁吳氏逐出門牆的那位築基八級弟子。據某些訊息稱,那位柳道陵就曾跟隨吳氏第一陣法高手鄭爽尊師學習了不錯的基本知識,並在短短三四年中掌控了推衍二級陣旗的能力。”
柳道陵苦笑一聲,還是站起身來:“沒想到鍾前輩還記得這些事。不錯,晚輩正是大雁吳氏逐出門牆的那位弟子。”
“誒!坐下吧,老夫並非要追根逐源。只是在感慨而已。短短三十年,你居然從築基八級跨入玉液後期,而且,在陣法方面還有著如此建樹,真是讓人吃驚。”鍾靈微笑著,親自為二人斟滿酒,然後一擺手,“不說這個了。老夫的本意並非如此,而是打消了原本的顧慮,打算將事情原委如實相告。”
柳道陵心中一緊,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冷意自背後升起,他毫不遲疑地說道:“鍾前輩,你還是告訴我們一個大概吧。”
鍾靈滿含深意地看了柳道陵一眼,略微一想,便點頭道:“好吧。我知道你們在擔憂什麼。不外乎怕我機巧門在事後翻臉不認人,幹出殺人滅口的勾當。二位放心,等我將一些大概事由告訴二位之後,你們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擔心了。”
“晚輩洗耳恭聽。”
“眾所周知,我機巧門是以煉製機關獸為最大助力和最主要的收入,而煉製機關獸當然離不開好的材料。在兩百多年前,我們研究出一種威力相當不錯的機關獸,但是,要想將這種機關獸真正的煉製出來卻遠遠不夠。因為煉製這種機關獸的主要材料必須是萬年血槐!”
“萬年血槐?”陳福忠一呆,“據我所知,這種富含靈元而又堅硬無雙的木材早已絕種幾千年了。”
鍾靈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開始,我們也是這樣認為的,於是,那種機關獸被我們擱置下來。直到六年前,我門內一個弟子意外得到一本古籍,在書中,記載了某個地方有著一株超過萬年的血槐樹。而那本古籍的年代古籍不下於萬年。也就是說,那一株萬年血槐如果還在那個地方,其樹齡最少也是兩萬年以上。”
“兩萬年以上。乖乖。”陳福忠喃喃地說道。
“看來陳小友也明白血槐的奇特之處。此樹長至千年,便會從樹幹裡流出一種鮮紅的液體,再由於葉片如同槐樹而得名。而此樹最大的特點是千年流血,再千年收血,第三個千年,樹幹內出現硃砂一般的紅色顆粒,四千年,紅色顆粒消失,將樹木內部染成金黃。五千年之時,木質居然恢復到雪白色。這個就是血槐五千年一週期的奇怪現象。所謂萬年血槐,就是樹木經過兩次週期輪迴。這時候,樹木木質堅硬,富含靈元,說是下品法寶無法撼動也不為過。可是,那一株血槐最少經歷了四次週期輪迴,其木質恐怕已經接近了中品法寶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