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天然的親近感。
虞新河身為虞氏宗族德高望重的族長,是虞家村自抗戰以來,幾十年內最有威望的人,也是全村村民們當然的主心骨。即使是造反派們在其它村武鬥打得銷煙四起、轟轟烈烈,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在虞家村內胡作非為,隨意撒野。
在那段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混亂歲月裡,虞新河、虞新民兄弟倆jing心庇護著教授和陳老師兩家。搞運動不反對,但無端**不行。為此,他們也與大隊小隊幹部和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結下了仇怨,給自己埋下了禍根。
教授和陳老師兩家,就這樣戰戰兢兢地在虞家村落了戶。頑童虞松遠最高興的是,多了兩個新夥伴。只有七歲的他,就在那時,第一次受到家法的嚴厲教訓。
教授的兒媳於月月是省城著名的表演藝術家,剛下放來到虞家村不到一週,就讓大隊書記周建國盯上了。
那天早晨,於月月正在門前鐵絲上曬被子。恰好周建國騎車路過,看到風搖楊柳一般的寡婦於月月在門前理著被子,便跳下腳踏車,走上前來,問寒問暖。
周建國當著教授的面,很關懷的樣子,將手放在於月月肩頭。於月月對書記的關懷,不敢反抗,只好技巧地躲開他的豬手,進屋裡給他倒了一碗水。
周建國作威作福慣了,見於月月故意躲著他,心裡的火騰地就升起了。
他沒有接於月月的碗,卻對教授和於月月聲sè俱厲地教訓開了,“你們是來接受再教育的,不要嫌棄我們貧下中農,不要頑固地站在革命群眾的對立面。我要好好給你們上上課,今天我全天有會,晚上……”
話沒說完,那時才七歲的虞松遠看到周建國在欺負女人,而且是欺負教授和嬸子,他義憤填膺地拉滿彈弓,jing確瞄準後,小手一鬆,“噗”地一聲,將一顆拇指大的小石子準確擊中周建國的腦門正中。
雖然只是七歲頑童,但虞松遠從小心眼多,勁頭大。他根本不知道這石子的威力有多大,會產生什麼危險。“撲嗵”一聲,周建國應聲倒地,後面的一大通大道理,自然也被生生給打了回去……
第四章 溫馨村閒
於月月和教授嚇壞了,不知怎麼辦好,便讓兒子舒同趕緊去喊虞新河兄弟。虞新河兄弟倆跑過來時,周建國已經清醒了。他躺在地上,腦門正中間,腫起雞蛋大一個包,模樣極其恐怖、猙獰,象傳說中的獨角獸。
虞新河脊樑骨直冒冷汗,太玄了,他陣陣後怕。試想,如果不是虞松遠這小崽子槍法jing準,周建國可能會廢掉一隻眼,或是廢了那個長滿紅包的大鼻子。
虞新河和虞新民忙將周建國從地上扶起,一迭聲賠禮道歉。回頭再找虞松遠,早倉皇逃走了,哪裡還有人影。
周建國作為大隊革委會一把手,沒有與一個七八歲的頑童一般見識。再說,他的動機也不純,只好自認倒黴。原來想晚上單獨來“上課”,只好也暫時作罷。
周建國推車走後,虞新河還是嚇壞了。當天晚上,虞新河祭出家法,讓虞新民將虞松遠按在凳上,扒開褲子,當著幾家人的面,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虞新民舉著擀麵仗,一下又一下,劈劈啪啪,打在虞松遠的屁股上,疼在於月月的心裡。到最後,於月月趴在佘文芳懷裡,差點心疼得沒哭暈過去。
打完,虞松遠屁股已經腫起老高,變成了紅紅的猴屁股。於月月流著眼淚,一路嗚嗚哭著,將他抱回自己家裡,與教授一起,輪流用熱毛巾敷。晚上就讓他趴在自己懷裡,摟著他睡覺。
這頓打慘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