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就體力、耐力、爆發力而言,虞松遠是千萬人裡難挑其一!”
訓練輕功的後期,都安排在半夜裡,陳老師讓虞松遠揹負數十公斤的重物,從南一渠至北二道渠,整整六七公里,規定時間完成。其間,不準轉彎,遇到溝河、建築物等障礙,必須翻越、跳越或泅渡。輕功訓練末期,他能揹負百十公斤的磚塊,輕鬆完成長途奔越訓練。
他對自己的體力也一直很有信心,這回就餓了這麼幾天就這樣,他很納悶。
週六晚自習後,他點燃蠟燭,將縫衣針燒紅後彎成魚鉤,把細尼龍繩折開,弄成若干更細的尼龍線。然後,將魚鉤穿上尼龍線,並用廚房內那把鏽跡斑斑的破石刀(蘇北方言菜刀),到屋後砍下幾根彈xing很強、兩米多高的藤柳,製成釣魚杆。
晚上飢餓的滋味實在不好受,他不得已又起來啃了一個大青羅卜。雖然感到噁心,難以下嚥,但他還是強逼著自己一口一口嚥下去。
周ri早上,他空著肚子,用破鐵鍬挖好蚯蚓,用報紙包著,走到密林內的河溝畔。然後順著河溝走向密林深處,只到一處地勢較為開闊,且河溝也相對較寬處,才停下來。然後先在溝邊挖一個封閉的小水塘,放進水後,與河溝封閉,再用樹枝蓋好,才將蚯蚓穿到鉤上,開始釣魚。
童年時代學到的戽魚、抓蟹和很多捕捉動物的本領,現在要為自己闖出絕境發揮作用了。
住進“鬼屋”後,週末散步時,他曾仔細觀察過,這條河溝與灌河的支流唐響河相通,肚大口細,交匯處不足兩米,形成了一個相對封閉的大魚塘。且水流舒緩,水質清新,水草豐沛,各種浮游生物豐富,溝邊蘆葦茂密,周圍數公里沒有人煙,少有人驚擾,絕對是刀魚與紅魚(注:蘇北人稱鯽魚為刀魚,鯉魚為紅魚)的棲息天堂。
果然,四個鉤子放下去僅有十數分鐘,就有一個浮子抖動,用勁一拉,嘩啦一聲,將一條刀魚拖出水面。取下魚,放進水塘內,再將鉤穿上蚯蚓放進水裡。整整一個上午,共釣起**條大紅魚,十七八條大刀魚,十一二條大鱸魚。
這些刀魚都比巴掌大,大的超過半斤,小的也有三四兩。紅魚與鱸魚則都是大塊頭,大的少說有二三斤,小的也有一斤重以上。
虞松遠估計,這些魚差不多有十好幾斤了。於是,他取出一條紅魚、一條鱸魚和一條刀魚,清理乾淨,點起火,穿上木棍烤起來。烤熟後,將烤黑的魚皮撒下扔掉,研碎的鹽末灑在魚身上,然後,美美地吃起來。
三種魚中,尤其鱸魚味道更加鮮嫩可口。一週來,這可是他第一次吃上象樣一點的午餐。就在烤魚和午餐的過程中,又釣上來五六條大刀魚和鱸魚。吃完飯,躺在火堆旁,摸摸肚皮,舒服得真想睡一小覺。
但只休息了一小會兒,他便跳將起來,先從水裡拽出幾把水草,墊在袋底,將這些活蹦亂跳的魚從水塘內撈起,裝進糧食布袋,再摘幾把水草蓋在魚身上。然後才提著魚,順著灌河大堤,急勿勿地向下遊走去。
走到縣城位置時,又折向縣城,先到市場看了一下魚的價格,刀魚四毛二一斤,紅魚三毛七一斤。小販熱情地問:“買魚嗎?”
虞松遠笑笑問,有鱸魚嗎?魚販看著他就不象是買魚的,因此半理不理地說,“這凍手凍腳的季節哪有鱸魚。”
他心裡有數了,快速離開市場,來到灌河飯店旁邊。這裡對面就是長途汽車站,人流如織,各種車輛絡繹不絕。他將報紙鋪在地上,拿出一些水草鋪在報紙上,然後將魚倒出幾條,魚兒不停跳動、扭動,好不容易才大約擺好。
剛擺好,活蹦亂跳的大魚,就引得不少人圍上來問價了,“活魚啊,太新鮮了,刀魚多少錢一斤?”
虞松遠說:“刀魚五毛,紅魚四毛五,鱸魚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