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黃天天對他很沒信心。
果然,趙閒聞言,手上的力道鬆了一下,他聽到出凌仙譏諷他只有一把力氣,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粗人,若是他無法反駁,就代表這話沒錯,這個反駁,還不能罵回去,‘鐵匠舞大刀,不過幾分蠻勁’,明顯是個帶著戲弄意味的上聯,他必須對出一個合適的下聯才行。
凌仙見趙閒許久不說話,眼中不禁得意,被大刀壓住的痛苦也輕了幾分,咬牙笑道:“趙大錘,你怎麼不說話了?若對不上來,說一聲便是,本公子不與你計較…”
趙閒又好氣又好笑,都這個份上了竟然還敢囂張,他看了看凌仙手上的斷劍,隨意道:“書生使斷劍,只留一張嘴皮。”
趙閒話音一落,黃天天便瞪大了杏眼,小臉上盡是不可思議,旁邊看的高興,卻不知所云的胡一刀,無奈之下湊到黃天天跟前,問道:“黃老大,你給解釋下唄?”
黃天天反應過來,打量趙閒幾眼,點頭讚道:“凌仙的“鐵匠舞大刀,不過幾分蠻勁”,是在說趙閒全身上下的只有一把力氣,是個只會揮刀亂砍的粗人,而趙閒的“書生使斷劍,只留一張嘴皮”,意思是凌仙連佩劍都保不住,是個只會耍嘴皮子的人,雖然上下聯都不怎麼樣,但趙閒好歹對上來了,意思上更是一點不落下風,按規矩應該是趙閒勝,這傢伙有點本事嗎!”
黃天天眨眨眼睛,仔細打量趙閒幾眼,眼中盡是意外之色。
“那是!”胡一刀聽到趙閒贏了,立刻拍拍胸口,舉著大拇指自豪道:“我們閒哥,可是學問人,當年一首‘十八摸’,唱的城外老王家的小夢丫頭春心蕩漾……啊!不要打我,我錯了…閒哥救我…”
凌仙被趙閒的‘只留一張嘴皮’,嗆的面紅耳赤,本想戲弄趙閒一番,哪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還砸的很準,短時間想不出辯駁的話,他不禁呆住,皺眉思考起來。
趙閒見狀一愣,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個書呆子,第一次見這樣打架的,換做沒道義的人,見你失神還不把你打個半死。
“都住手!!!”
就在凌仙皺眉苦想的時候,凌府的大門突然開啟,一個面容和氣的中年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此人名為凌亦祥,常州都尊稱為‘凌老’,凌老五十餘歲,看起來卻只有四十歲上下,可見平時經常保養。背後還跟著小心翼翼的小白胖子,以及其他幾個家僕。
“見過凌老爺!”黃天霸對此時還是很尊敬的,忙鬆開腳放過胡一刀,躬身行了一禮。
凌老對黃天天點點頭,眼中透著一絲親和,雖然身後的小白胖子凌月,滿臉都是懼意。
凌老轉過頭拍拍雙手,爽朗的道:“趙閒小友文武雙全,老朽好生敬佩,仙兒年少無知,出言不遜,還請小友不要介意。”
長輩出來圓場,趙閒當然不好繼續收拾凌仙,他順勢的撤回大刀,向著老者行了一禮,道:“凌老嚴重,朋友間切磋罷了,何來介意一說。”
凌家的漕運生意,都是凌老爺子一手經營,因此他在常州地界,很有影響力,無論是**白道,都會給他幾分薄面,花語是的私塾的先生,凌老也拜訪過幾次,趙閒認得。
“好好好!不愧是花先生的弟弟,日後必成大器。”凌老誇讚了一句,讓下人把凌仙扶起來,送回了府中。
趙閒絮叨幾句後,便告辭帶著人撤離的凌府大門,獨自一人回到了桂花巷。
傍晚,因為是冬天,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花語還沒回來,趙閒在花架下的躺椅上,獨自喝著悶酒,花架上光禿禿的,不時還有一陣雪花飄下了,落到趙閒的身上,因為皺眉思考,他並沒有注意到身上的積雪。
今天雖然那番爭鬥雖然贏了,凌仙的話卻字字刺進他的心裡,當年稀裡糊塗的跑到這個世界,又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