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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前的英姿颯爽的模樣。

常權死相悽慘,胸口的血還未乾涸,面色發紫,雙眼圓睜,死不瞑目的模樣,青筋暴起,像是中了劇毒。

陸青千不知為何有些悲慟,恨歸恨,但他並不想常權死,心中累積的怨早已煙消雲散。

他把常權埋葬在雜草中,手中的油紙傘斜撐在常權身上。一個人頂著寒風白雪,走回了酒樓。

陸青千親手埋葬了兩個曾對他有養育之恩的人,兩根線都已斷開,決絕而狠心。為常權報仇也許又是他活下去的一個理由。

酒樓的後院裡,老闆坐在陸青千的屋裡,已經等得不耐煩,臉上起了慍色。陸青千正好回到了酒樓,走進後院,他屋裡的燈火正通明。

老闆見陸青千全身溼透地回來,不容陸青千解釋,就是一陣劈頭蓋臉地責罵:“老子等了那麼久,酒呢?”

“酒在回來的路上不小心灑了,再去買的時候,商鋪已經打烊。”陸青千撒了個謊,表面平靜,絲毫看不出破綻。

老闆一把抓起早已備好漿洗衣服的棒槌,使出力氣朝陸青千打了下去,陸青千悶哼一聲。之後一棍接著一棍,陸青千都忍著疼痛,眉頭緊蹙,臉色蒼白如紙,任由老闆打,一聲疼也沒叫出來。

酒樓老闆火冒三丈,邊打邊破口大罵;“老子給你工錢,給你吃,給你住!果然沒人教就是條狗!”

陸青千面無表情,不為所動。直到夜闌入靜,燈火闌珊,酒樓老闆怒火才平息下來,他扔下手中的棒槌,氣沖沖地離開了陸青千的屋。

陸青千滿身傷痕,傷口流著鮮血,紫青的淤痕觸目驚心,全身火辣辣地疼,又帶著絲絲涼意,水火相融。他一動不動地站著,一直站到了天明,眼角溼潤,卻沒落淚。

翌日的清晨,雪已經停了,不知不覺的已是三月,這年冬天猶為漫長,春遲了半月,春寒料峭,出現了許久未見的融融陽光。

雪漸漸融化,開始草長鶯飛,枝冒綠芽。陽光直射進屋裡,暖洋洋地照在陸青千身上,他全身冰冷徹骨,動了動腳,站得太久腳已經麻。

沒有任何可擦傷口的藥物,陸青千就拿了一小盆的熱水,用毛巾輕輕擦拭著傷口,嘶嘶地疼痛,換上身乾淨的衣物,掩蓋住傷口。

石火光陰,已是四月,天氣已經轉暖,奼紫嫣紅滿城,春意盎然燕歸來。

酒樓的生意如往常一般,酒樓老闆並沒有開除陸青千,卻多了些冷言冷語,工錢減少,苦差事增多。陸青千也早已習慣這樣的刁難。

“長秋,去跟老闆協議,務必要到那孩子。”陳惦把馬車停在酒樓附近,命令外頭的長秋。

“是。”

長秋一襲緋衣,襯得身姿窈窕,風情萬種,引得客人一陣私語。老闆見狀,放下手頭的工作,上前熱情地問道:“姑娘,來點兒什麼?”

“不,我是來要人。”長秋朱唇輕啟,聲音清越。

“不知姑娘要的是何人?”長秋的一言一笑令老闆看得痴。

長秋眼了眯,擺了擺手,距離長秋不遠的黑衣手下把手中抱著的檀木方盒呈上桌,長秋開啟檀木方盒道:“陸青千。不知這二十兩黃金可夠?”

酒樓老闆眼冒金光,這下可大發了!雖然不知道那人什麼來路。“劉三,把陸青千喊過來!”

“哎!”劉三應聲而去。

不一會,劉三帶著陸青千來到老闆面前,老闆頭一次溫柔地對陸青千說:“以後跟著他們,比我這寒酸地兒好多了!”

陸青千不明所以,老闆的話令他噁心,毫無感情可言。

長秋打量了陸青千一番,隱約看到些遮掩的傷口,眉頭緊蹙:“跟我走吧!你已經不是他的狗了,現在可是個人。”

老闆聽到長秋這話,臉色難免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