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上前。嚴真瑞也不避諱。徑直撩起裡衣。
楚美瑜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乍見肋下那翻出來的血肉,一個沒忍住……吐了。
偏殿一片安靜。
不必看嚴真瑞的眼色,楚美瑜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現實在太差勁了。
可有什麼辦法?這不是案上的豬肉,捏著鼻子,還能按按摸摸,這可是活生生的血肉啊。楚美瑜只看了一眼。整個心都皺成了一團。雖然沒疼在她身上,她還是手腳發軟。血腥之氣直衝鼻子,她恨不得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嚴真瑞閉上眼。道:“你下去吧,換個人。”
楚美瑜臉色漲紅,恨不能鑽進地縫裡去,可轉眼間。就想到了辦法,不由分說。徑直將周芷清推出去:“芷清,你現下是我的人,你可一定要幫我,無論如何不能丟了我的臉。”
周芷清:“……”
你自己剛才已經把你自己的臉丟盡了好不?
周芷清再不願意。也只能做這頂缸的。她明白,楚美瑜不懷好意,她做的不盡人意。可換成自己,嚴真瑞新仇眼恨。一定不會輕饒,那楚美瑜剛才那碴就算撂下了。
但凡人提起,也只說她周芷清笨手笨腳,對王爺不敬。卻壓根沒楚美瑜的事。
周芷清在嚴真瑞跟前默了一瞬,見他懶的看自己的模樣,怎麼也無法把眼前的嚴真瑞和那晚的嚴真瑞聯絡到一起。
見嚴真瑞不置可否,周芷清便單腿跪下,將托盤放到一旁,利落的用剪刀剪了一團棉花,將燒刀子酒倒進白瓷碗裡,將棉團蘸滿了烈酒,徑直擦拭嚴真瑞的傷口。
嚴真瑞疼的肌肉緊繃,臉上的顏色就越發不好看。一旁的楚美瑜瞧見了嚇的直閉眼,也不知道是希望嚴真瑞發作出來,將周芷清踢出去,還是希望周芷清能夠呼擼住這陰晴不定的王爺。
周芷清宛若不見。
棉團上沾了鮮紅的血,一塊不夠,她又換了一塊。滿地的血紅棉團,看的人怵目驚心,不只楚美瑜,就是一旁跪在地上捧著托盤的兩個丫鬟都嘔了起來。
嚴真瑞眼都不睜,只說了兩個字:“出去。”
塵若塵清和另兩個丫鬟急步退出。
楚美瑜動了動腳步,到底不甘心,望著身形纖弱,卻容色不改的周芷清,不服氣的勁兒又上來了。她不走,自己也不走。
周芷清猶豫了下,在心中思慮嚴真瑞這話是不是也包括她。他自是不少人服侍,包紮傷口的事她做起來可並不順手,他嫌棄也是理所應當。
嚴真瑞翻了下眼皮,道:“繼續。”
周芷清將嚴真瑞傷口周圍都消了毒,見還是有血水往外冒,狠了狠心,將金創藥全倒到了傷口上,拿白布使勁按住。
嚴真瑞不動,她也不動。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挪開白布,見上面只有一點血漬,知道是血止住了,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沒人指示,她只能憑藉自己那點兒可憐的經驗。
嚴真瑞不發話,就說明他不怕被她治死。
周芷清又倒了些金創藥,換了細白布,替嚴真瑞包紮好。他腰身健碩,周芷清不得不整個人都撲在他胸膛上,從他身後繞了一圈,將白布纏好。
周芷清出了一身的汗。
好不容易弄好了,她收拾好地上的兒狼藉,福身要走。
嚴真瑞出聲道:“後背。”
周芷清只好重新放下托盤,轉到他身後,替他除了內衫。背上的傷是箭傷,雖未處理,卻要比肋下輕得多。
周芷清正要如法炮製,就聽楚美瑜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