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狂笑聲突然從左前方的山崖下傳末,聲源似在百步外。
“這怎麼可能?”他駭然自關:“難道說,我碰上妖怪了”?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襲來,他打了一個冷戰。
一個武功修至化境的人,本身就具有超出常理的神秘本能,比方說,刀槍不入就不是常理。
因此,這種人還真有點相信妖怪的存在。
就算對方不是妖怪,能在瞬間無聲無息遠出百步外,逃過他敏銳無比的聽覺,憑這點神乎其神的神技,他哪有勇氣前往查究是妖是怪?
他心中一寒,扭頭飛遁。
狂奔出裡外,他心中大定,天老爺保佑,後面沒有人或妖怪追來。
他腳下一怪,抓住機會調和呼吸以恢復元。
緩行二十餘步,前面突然傳來一聲輕咳。
他大吃一驚,定神察看。
他本來就向前看的,但不時扭頭回望,先前自力所及處,是一處崖腳前的松林。
松林下僅有一些不怕松樹的稀疏小草生長,松針厚度有尺餘,視野可以及遠。
本來一無所見,這時怎麼突然有人出現了?
三丈外,許彥方年輕英俊的偉岸身影,倚在松樹上抱肘而立,臉上有邪邪的笑意。
他心中大定,一個年輕人算得了什麼?何況身上沒看到任何兵刃的形影,打扮也不出色,有什麼好怕的?
“喂!你在幹什麼呀?”許彥方主動打招呼:“你老兄好象鬼撞牆似的,亂衝亂撞汗流俠背,氣喘如牛,累不累呀!”
“小兄弟,你又是幹什麼的?”他不懷好意地獰笑,不著痕跡地緩步向前,接近至八尺內:“晤!我好象認識你,你姓張,沒錯,姓張,對不對?”
“哈哈!老兄,少胡扯,你怎麼可能認識我?把我小李叫成姓張,荒唐!”
“哦!我記錯了,對,你姓李,小李,叫李……喂是李什麼?”
“你知道老子姓李就是了……”
“咦?你怎麼無禮稱起老子來了?”
“老子本來就稱李呀!老子,就是法師們的祖師爺李老君呀!你怎麼如此無知……”
他突然踏前一步,挾著的九環刀連同刀匣,猛地向前扭身急撞,刀柄閃電似的向許彥方的右脅兇狠地撞擊,力道極為兇猛。
許彥方身形一扭,右手扣住了刀匣,左拳發如雷霆,噗一聲擊中他的左太陽穴,反擊之快,無與倫比!他連轉念的機會也沒抓住。
這一拳如果換旁人,很可能被擊昏。
他受得了,但也眼冒金星,仰面急退。
手一震,九環刀易手。
一聲怒吼,他衝上一拳攻出,黑虎偷心勢沉力猛,拳風如山洪怒發。
許彥方丟掉九環刀,左手一抄,帶馬歸槽勾住對方的大拳頭一帶,挫身避過撼心的拳頭,一記霸王肘兇狠地撞在對方的左肋上,力道千鈞。
沒有骨折聲傳出,丙字號統領架受得起這一記力道千鈞的霸王肘。
許彥方立即在拳掌上加勁,展開令人驚心動魄的快速兇狠打擊,三掌夾一拳,再腳踢膝撞肘攻,貼身痛擊勢如狂風暴雨,拳拳著肉,掌掌透骨。
暴響似連珠,好一場驚心動魄的空前暴烈痛擊。
丙字號統領只能狂亂地盲目封架,最後被壓迫在一株古松上狠揍,捱了百十下重打,終於氣散功消,五官流血,發出痛苦的、狂亂的叫號聲。
最後,奄奄一息躺下了。
不遠處躲在一株松樹後旁觀的姜玉琪,驚得手腳發軟,花容失色。
她終於親自目擊許彥方發威了,那種泰山壓卵式無畏地強攻的聲勢,真有雷霆萬鈞的渾雄威力,鐵打的人也將在拳掌下崩潰,風雲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