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技巧,沒有花招,緊迫狂攻如影附形,根本不理會對方的反擊,也不給予對方有反擊的機會。
快速的打擊連綿不絕,直至對方氣散功消身心懼潰方行住手。
她在想:假使捱揍的是她的哥哥,光景如何?
她連想都不敢想,太可怕了。
顯然,她哥哥也曾吃過苦頭,難怪見到許彥方,有如老鼠見貓,往昔不可一世,驕傲自負的神態一掃而空,可知那一頓揍一定狠不好受。
“你……你把他打……打爛了?”她驚惶地叫。
“他死不了,我不要他死。”許彥方一把揪住丙字號統領的發誓,拖死狗似的往林子深處移動:“我要問口供,你在這裡等我。”
“我……”
“我問的事如果你知道,今後你的處境將危如累卵,聽話。不然今後我再也不理你了。”
“好嘛好嘛!我聽你的話,我……”她打一冷戰,驚然而驚,顯然許彥方所要問的口供十分重要,所以不希望她聽致。
聽到不該聽的秘密,後果是十分可怕的。
丙字號統領雖然功臻化境,兇狠冷酷經歷過大風大浪,功力超人無所畏懼,是璇璣城在外做案的十大高手之一。
江湖上的高手名宿也畏之如蛇蠍。
但在許彥方的播弄下;氣散功消神魂出竅,心靈與肉體皆瀕臨崩潰邊緣,已成了極為平凡的半死人。
“關統領目下在何處?”許彥方用怪怪的嗓音柔聲悶,一手輕輕地在對方的腦門止輕撫著。
關統領,指庚字號統領白虎星關彪,號稱地行仙的尚書宮宮主水火真人招的供,任何人落在許彥方的手中,也會不由自主地招供。
“他那一路人馬,本來在河南活動。”丙字號統領也用怪怪的嗓音回答,聲音雖弱,但咬字倒還清晰易辨,似乎發自心腹深處的聲音。
“本來在河南,現在呢?”
“可能快要趕回來了。”
“怎見得?”
“城主夫人以十萬火急的絳宮飛符,召回本城的人馬保衛璇璣城。飛符限定每天傳六百里,我這一路就是接到飛符,便晝夜兼程趕回來的,一到九江便接到城主的命令,立即入山擒殺風塵浪子與濁世浪子幾個人。
關統領活動的地區並不比我的雲夢地區遠多少,所以應該在這兩天趕到,璇璣城有警是前所未有的大事,本城的人敢遲延?”
“你知道今春山東濟寧州所發生的事故嗎?”
“不知道,每一路人馬,只過問自己的事。”
“那時,關統領在何處?”
“在山東一帶活動,押送回城的花紅足有十萬兩紋銀,是成績最好的一路,殺的苦主也最多,總有一天,我的成就會超過他的。”
“城主在城裡嗎?”
“應該在,傳信人是從湖上來的,如非絕對必要,城主不會在外露面。”
許彥方心中一動,原來的城主在絕對必要時,仍然要在外露面的,雁洲夜鬥,尤城主不是在府城露面了嗎?
“你並不知道城主的行蹤。”他整衣而起。
“除非城主露面,沒有人敢知道城主的行蹤。”丙字號領仍用一貫的柔弱口吻說。
“因此,用不著你了。”許彥方腔調一變,俯身一掌拍在丙字號統領的後腦上。丙字號統領渾身一震,開始呻吟叫痛。
許彥方將人扛上肩,大踏步往回走。
攀上至圓通寺的山徑,許彥方將成了白痴的丙字號統領往路上一放。
“繞過前面的峰角,兩裡外便是你先前逗留的涼亭。”他向姜玉琪說:“再碰上意外,我不負責,一切得靠你自己了。”
“許大哥,請你……”姜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