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的男人嘴裡是輕浮,從他口中說出來卻澄澈的就像外面的天空。
薛蕎搖了搖頭:“我不能留,我結婚了的。”
區隊長顯然沒有想到:“呀?結婚了?看你這麼年輕……”
“嗯,他也是個軍人。我們結婚一年多了。”說起蘇佑,薛蕎臉上的表情柔緩了許多。
“兩個軍人?那你們倆在家裡不得打起來?你跟他吵架會不會過肩摔?誰更厲害一點?”
聽著區隊長這一連串的問題,薛蕎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很清脆,惹得對面的扎西歪了歪腦袋,好奇地看著她。
笑完了,她喘了喘,才說:“不知道,我們沒打過。他是陸軍飛行員,他的戰場在天上。”論格鬥的話,也許她更厲害一點,但是薛蕎一直覺得蘇佑那個人深藏不露,比她厲害也未曾可知。
湛藍的天空裡,一縷明媚的陽光直直地落入她的眼中。
想起蘇佑,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壓制住胸中似要噴薄而出的思念。
一個月快到了。他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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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穩任務的最後一天,古峰打來電話,問了問情況,又告訴她一個訊息:“你的轉業申請批下來了,我看了看這次轉業的名單,上面有你。等你從西藏回來,應該就可以開始走程式了。”
薛蕎正站在停機坪上,抬眼望著湛藍的天空,沐浴著日光,心情格外平靜。抬起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肩章,那裡已經是兩槓一星,是她用七年的青春、用無數的血淚和傷疤換來的。要是真的告別這身陪伴了她七年的軍裝,她還是會很捨不得的。
誠然如此,可薛蕎要轉業的決定還是經過深思熟慮過的。她想重新規劃自己的人生。
她開口:“隊長,我想晚幾天歸隊。我在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古峰沉默了一會,最終同意了:“注意安全,儘早歸隊。”
晚飯前,薛蕎集合了她帶來的那支小分隊。這也許是她最後一次帶隊,她站在隊伍前面,臉上比以往多了些凝重和嚴肅。
“稍息,立正——”
隊員們都整齊劃一,按命令列事。身體雖然疲倦,眼中卻是有些不捨。區隊長說的對,西藏這個地方,開始誰也不想留,後來趕都趕不走。
“累不累?”薛蕎負手在身後,問他們。
一個月的維穩任務,年輕的戰士臉都曬得比古隊長還黑,卻還是高聲喊:“不累——”
薛蕎微微頷首:“這次的任務你們表現的都很好,充分體現出我們特警隊不怕吃苦的優良傳統,上級對我們特警隊提出了表揚。剛剛許教導員打電話跟我說,隊裡兩頭豬都養肥了,就盼著你們回去,問你們高不高興?”
“高興!”
薛蕎一笑:“你們是高興了,豬可不高興了。”
隊員們一聽,鬨然大笑了起來。
“今天回去打包行李,晚上睡個好覺,明天回L市,正式歸隊!”
隊員們興奮地歡呼了起來。
然而還沒等薛蕎解散隊伍,緊急任務又派了下來。有四名持械歹徒搶劫銀行,並且劫持了人質,公安部門請求特警隊支援。
薛蕎不敢耽擱,火速下了命令:“全副武裝,三分鐘內集合,登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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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薛蕎帶著分隊來到了事發銀行。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她抬頭望了眼面前的銀行大樓,粗略地估計了目前的形勢。
一名警官走過來,跟她握了握手,顧不得寒暄,拿出一張草圖跟她介紹情況:“歹徒一共四名,其中兩名有槍,其餘兩名有斧頭和鐵棍等兇器。我們到的時候,他們正用斧頭砸營業廳的